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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又展顏一笑:“不過此次的收穫已然不小,禹先生為朕斬出了鰲拜的爪牙,少林雖然未毀卻也遭重創,至於陳近南……他雖然未死,只怕麻煩也是不小!”
禹天來當然明白他言中之意,此次馮謹誠與一般心腹盡遭克巴等人屠戮,而天刑堂隨後便跳出來全殲了克巴等人,這裡面的關節明眼人一看便知。以陳近南與自己的關係,鄭經那邊必定會給他極大的壓力。
不過,這不正是自己所希望的嗎?
第七十一章 君子者,可欺之以方,可喻之以義
克巴等一批得力屬下全軍覆沒,自然引動了鰲拜的雷霆之怒。
在江湖上,鰲拜大肆搜捕天刑堂、天地會及少林派中人,但這三方勢力都以提前全面潛伏起來,鰲拜督促雖然嚴厲,下面的人大海撈針也是收效甚微,只得胡亂殺了一批人應付了事。
在朝堂上,鰲拜則是狠狠地處置了幾個唱反調的重臣,一方面是洩恨,一方面則是立威。
對於鰲拜的跋扈,康熙顯得分外老實,任憑他殺人抄家也只裝聾作啞。
但禹天來知道,康熙的表現只是爆發前的沉默,目前只是等待一個發難的時機。而這個時機同樣是他翹首以待的。
這一天,禹天來忽地接到京中天刑堂秘舵送來的暗信。他看過之後,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低聲自語道:“他終於來了。”
等到了夜間,他悄悄離開了詠春拳社,來到偽裝成一間綢緞鋪的天刑堂秘舵。
化身為綢緞鋪女老闆的朱小倩早已等候多時,她將禹天來迎進後院,指著一個亮著燈的房間悄聲道:“人便在裡面,你自己去見他罷。放心,救兵我已經請到,只要你一聲召喚,立即便會現身。”
禹天來向她比劃了一個大拇指表示讚許,然後獨自上前推門而入。
面上多了一些風霜之色、兩鬢更現出星星點點斑白的陳近南負手立於窗前,腰間懸掛那柄“巨闕劍”。
“陳兄,久違了。”禹天來上前拱手為禮。
見到禹天來進來,陳近南一改往日的溫和儒雅,手按劍柄面色冷肅,單刀直入地沉聲問道:“禹兄弟,馮副總舵主的事情,你是否要給愚兄一個交代?”
禹天來絲毫不以為忤,賠笑道:“陳兄既然來了,小弟這裡自然會有所交代。不過你我之間似乎不必如此劍拔弩張,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如何?”
看著對方刻意放低了姿態,陳近南緊繃的面孔終於鬆弛下來,苦笑著嘆道:“禹兄弟,此次的事情你著實做得差了,明眼人一看便是到你是佈局做了一回黃雀,而馮副總舵主卻成了吸引螳螂的金蟬。此事在臺島引起軒然大波,延平王已經通告天下宣稱你為叛逆,馮錫範更請令要親赴中土來殺你。”
禹天來冷笑道:“叛逆?小弟從沒拿過他鄭家一文錢的俸祿,便是國姓爺在時小弟也未向鄭家磕過一個頭,他鄭經憑什麼將小弟定為叛逆?至於馮錫範,嘿,只要他捨得來尋死,小弟絕不吝為他收屍!”
“禹兄弟如此說,難道當真要與愚兄為敵!”陳近南面色重新嚴肅起來,“你那計劃一旦成功,便為反清復明的大業創造一個契機,而延平王將是推動大業成功的決定力量。愚兄也知兄弟你受了許多委屈,但為了我們共同的理想,你也不該如此任性妄為只貪一時之快!”
禹天來哂道:“陳兄如此說,卻是高看了鄭家的力量,也小看了小弟的格局。小弟籌謀反清大業,從來都沒有指望借用他鄭家的力量。說句實話,整個臺島的力量加在一起,在小弟看來也比不上陳兄一人。而且那鄭經的胸襟才識均不足以成事,陳兄在他手下不過是明珠暗投,何不棄此昏庸之輩,來與小弟攜手另創一番天地!”
“住口!”陳近南越聽越難看,最終忍無可忍地一掌拍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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