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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跡不斷飛濺在牆上,繪出血色的恐怖,一具具身體不斷倒下。
易行拿著羅盤,一步步向前走著,血紅色的眼睛沒有溫度地打量著地上的人,或者是鬼怪。冷笑著,既然你們想把這裡弄成鬼城,那我就把這變成死域。
羅盤的光芒正盛,指標穩穩地停在那裡。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易行停住了腳,看著樓道。羅盤指標猛地旋轉起來,沒有章法,不停地轉動。樓梯裡空無一人,甚是安靜。彷彿樓下的地獄血海,與他們毫無關係。
“怎麼回事?”易行開口。
一陣風從上面吹過,一個模糊的影子出現在易行的身旁,出現一個清朗的男聲。“上面似乎已經是另一處地域了。”
“又是空間轉換?”易行冷冷地問道。
“不,我指的是上面和這裡完全不一樣,並沒有過多的陰氣。倒是……”那個人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極陰之地。”
“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沒有陰氣就好。你先回來吧。”
男人應了一聲,“您多加小心。”說著消失不見。
易行看了一眼樓梯,遲疑了一下,邁步上去,讓我看看這次的極陰之地你們是用來做什麼的。
易行拿著羅盤站在樓道口,羅盤上的指標跳動著,卻沒有一點偏轉,啪啪啪作響,似乎馬上要跳出來一樣,易行看著指標的變化有些頭疼,這是什麼意思,每個房間都有問題而且每個似乎都有來頭啊。
想著用手指按住指標,聽著真是煩人,走到對面的房門前,狠了狠心,手上一使勁,把門開啟。
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差點驚撥出聲。
房門開啟後,出現的是一大片原野,準確的說是山林的一處大片空地,遠處的樹木黑壓壓地一片,每一棵都是參天之勢。
天色是深藍色,很是純淨,上面的一彎明月散著冷光照著地面。漫天的繁星閃爍著與地面上的火光交相輝映。
空地的正中是一個木製的祭壇,一個身著華麗古裝的女子,站在正中間,周圍全是柴火。
祭壇下的人跪了一片,每個人手裡拿著一個火把,不知是誰大喝了一聲,所有人齊刷刷地站起,一齊將火把向前擲去。
幾十幾百甚至幾千,無數的火光衝向祭壇,祭壇瞬間燃燒。
女人依舊端莊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那火蛇竄上她的衣服,灼燒她的軀體,火光迅速地吞沒了女人,頭髮燃燒起來好似盛開的彼岸花一般,火紅,絢麗,易行看著,腿有些發顫,腦子想不出任何語言,在火光吞噬女人的那一刻她看見了女人的笑,眼神裡還帶著瘋狂,彷彿這火毀滅的不是她,而是這個世界,而她才是那個縱火者。
易行扶住門框,支撐自己站住,明知道是幻境,卻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什麼樣的意志可以讓人忘記火焰灼燒的痛苦,那種事情無論怎麼解釋也是說不通的,那不是意志這種東西可以說明白的。
畫面一遍遍地在眼前重複著,易行一邊看著,從最初的震驚到平靜再到麻木,不知過了多久,易行終平復了心情,向前走去,從那些人之中穿過,這裡的一切都是幻境,不堪一擊的幻境,走了幾步,易行拿出了一張符咒,“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破!”黃色的符紙在手中燃燒,化為灰燼。
原本的森林,星空消失殆盡。易行站在一個普通的標準間裡,兩個床之間的櫃子上,放著一束鮮花,插在一個很漂亮的花瓶裡,香氣馥郁。
易行看著那花,不覺向後退了幾步,有些恐懼漸漸出現在心頭。
那花是紅色的,是彼岸花,開得正好,很是漂亮,唯獨那葉子刺眼的很。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這種故事很多小姑娘都知道,易行也很清楚,她害怕的正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