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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雨落,下了三炷香時間,雨厚三分三寸。
可惜這真種非同凡響,剎那間就如鯨魚吸水,不但將靈雨吸淨,原本只剩半分的靈池又去了一半。
“難怪只能選兩部道書修持,經法為根,道行是雨。雨水不足,必是枝朽根爛。若是貪心,三部同修,只怕最終是靈池乾枯,神消氣短,道毀人亡啊。”
師子玄一陣後怕,出了都鬥宮,長呼了一口氣。
忽聞晨鐘暮鼓,悠揚入耳,一睜眼,天已大亮,不知過了多少時日。而此時竟是身在寶經閣外。
這時,長廊處正打瞌睡的道童聽見聲音醒來,連忙上前,打個禮,說道:“小老爺醒來了。”
“我去了多久?”師子玄問道。
“已有六日。”道童說道。
“已經過了六天?”師子玄微微驚訝,皺眉道:“卻是累得師兄和殿主等我一人,我這便去告罪一聲。”
道童笑道:“小老爺不必去,殿主之前來過,見小老爺未醒,便未打擾。又讓我告訴小老爺一聲,徐祖有事離開,小老爺自去便是。”
師子玄點頭,暗道:“四師兄不辭而別,定是有事。”
對道童說道:“不必送了,我渡雲舟回去。”
言罷,也不停留,直接離山去了。
離了青羊宮,師子玄長吸一口氣,但見雲纏霧繞,日光傾斜,照在身上暖洋洋,說不盡的舒服快活。
青羊峰山高地闊,若是平常人,只怕走個數年也未必下得山去。
師子玄雖然還不會騰雲,但真訣常頌,身子倒也輕快,身上穿的又是赤元陰陽明道衣,輕飄飄,一步三丈,踏虛凌步,衣襟被風吹的獵獵作響,真有幾分逍遙之意。
不一會,行過幾條山麓,到了渡口,正有一船伕撐櫓行來。
“這位仙長,可是要乘船?”那船伕識得道袍,打個禮,將人請上船。
師子玄上了船,笑道:“第一次乘,不知船資如何?”
船伕連忙擺手道:“仙長說哪的話,小老兒能在這裡撐船載渡,那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哪敢收錢?”
這話倒不是作假,以師子玄如今眼光,自然看出這船伕不過是一介凡胎,若在山外,最多不過百歲,就要壽盡歸天,哪有如今在清微洞天自在。
“那便去麒麟崖。”
“仙長坐穩了,起了!”船家叫了一聲,撐櫓插入雲霧之中。
這雲舟與飄在水上無異,順流直下,四平八穩,速度竟也不慢。
“這是法器?”師子玄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船家手中的櫓。
不過這個念頭著實有些荒唐,凡人沒有道行,哪有法力,這櫓看起來就是凡物,倒是下面那層層雲霧,幾分法性。
失笑一聲,師子玄搖搖頭,對船家說道:“船家平日落腳何處?”
船家連忙道:“仙長不知道嗎?這飛來峰下有個人職司。都是些俗人,好在手腳勤快,能伺
候各家仙長起居。”
“什麼?”
師子玄震驚莫名,伺候起居,這與奴僕何異?
指月玄光洞一脈上至祖師,下到各弟子,都是清修之人,哪有讓凡人伺候?
“都是哪個道人,敢這般行事?”師子玄皺了皺眉,問道。
船家被問的一臉茫然,諾諾的說不出話來。
師子玄啞然失笑,擺擺手,自覺大驚小怪。
祖師一派清淨自修,其他四脈卻未必如此。清微洞天雖然是清修福地,但難保沒有俗心未斷之人。
當下也不再多問,在船頭坐下,也不多言,一邊欣賞路途勝景,一邊默誦真訣,不誤功課。
“船家,等下!”
“哪個?過來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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