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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頓哭嚎,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眾人一見,不由面面相覷。倒是師子玄若有所思,心中不由暗笑,這鼉龍被自己困居馬身大半年,又以各種戒律束縛,這廝如今兇性倒是收斂了不少,雖然見到他人還是愛理不理,但是與山中一應鳥獸,倒是相處的融洽。“這廝不知打的是什麼主意,我看是不懷好意。你小心,莫被他騙了去。且聽他說來。”師子玄無語傳念道。
白漱點點頭,見這馬兒,問道:“你是何人,所求為何?”
白離抬眼一看,用元神觀之,所見自不是肉眼凡胎那般。
卻見眼前一尊女神,站在那裡,手託淨瓶,身披法衣,周身青光,其身自放琉璃光,不由暗暗心驚道:“此女果真成了神,好生厲害!”
白離以往沒少跟神靈打過交道,一見此女身上有法衣在身,便知白漱不是某一山川水澤之神。其位更高,願心更大,神通自然更加廣大,卻是不敢再小看,收了幾分輕視之心。
“回娘娘,小龍東海人士。後身居黑水河。卻因一些小過錯,被人奪了龍身,填了水眼,元神被打入了馬身之中。遭此大難,還請娘娘解救。”白離可憐兮兮的說道。
白漱聞言,不由一笑,說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神人面前不違其心。你何必說這些無用之言。你盤踞水澤,不知調順雨水也就罷了。卻興風作浪。以吃人為樂,為禍一方。本應是打落輪傳,受業報加身。如今你僅是失了龍身,做了畜胎,已是法外開恩。更何況你能在這玄都觀聽聞正法傳承。不也是機緣?何來求我救你?”
白離聞言,暗暗撇嘴,不以為然。但他今日來這裡不是為此,也知自己脫身太難,便叩求道:“是。小龍已知錯。所以這半年來洗心革面,好好做馬。以贖往日之錯。”
這馬兒眼睛一轉,卻說道:“只是娘娘。我在這玄都觀。天天只能吃草,吃不得肉。嘴都淡出鳥兒來,這實在太苦了。”
白漱哭笑不得道:“你如今是馬兒,吃草又如何?非要吃肉嗎?”
白離辯解道:“娘娘。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馬兒是吃草,可我本是龍啊。龍喜肉食,吃不得草。”
白漱道:“當真吃不得?”
白離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說道:“不吃肉。毋寧死!”
呵!
白漱是看出來了,這白離。純粹是來搗亂的。
師子玄心中也是暗笑,這白離,自是知道白漱的神願,是尋聲解難。白離說自己想吃肉,卻吃不得,對他來說,這算不算是難?
在修行人眼中看來,當然不算,這只是人心之慾,求而不得罷了。
但白離不是修行人,而是天生的龍種。對他來說,食草不吃肉,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樣,勉強算是一難。
白漱無語的看著白離半天,這廝也不示弱,一雙馬目盯著白漱,似在說:“娘娘,如今我有了這難,你救是不救?你若不救,我就絕食,你活生生的看我餓死吧。你若救,那就請給我帶來肉食吧。但你能親手殺生嗎?”
這是給白漱出了好大一個難題。
白漱大願之一,不傷天下有情眾生。
她若為救人而殺生。不用說,違背神願,當不得神壽,自斬落凡。
若不救,卻也違了尋聲解難的誓願,也不行。
師子玄臉上也帶了一絲肅然。這白離,奈何自己不得。卻是藉著白漱登神的機會,趁火打劫。或者說,是在耍弄手段,想要報復師子玄。
“這廝還真是一個禍害啊。”師子玄有些頭疼的想到,略帶擔憂的看了一眼白漱,生怕她一個處置不妥,就會給她自己惹下無窮麻煩。
白漱自然也知其中難處,黛眉輕皺,似也有些犯難。
“本龍不發威,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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