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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阿多尼斯本人一樣英俊。」埃託爾由衷地說。
「你不覺得右邊的鬢角看起來有點稀疏嗎?」
埃託爾無法理解斯拉夫男人對於髮際線的執念:「我想你只是在緊張。」
「你說得對,我確實在緊張。」米沙解開領口處的扣子,「我怎麼能不緊張?我坐過陪審團的位置,知道他們會用怎樣的的目光盯著證人……這樣會不會有點太不莊重了?」
「在你們影片的幾分鐘裡,你已經把它解開過三次又扣回去了。」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朱爾斯忍不住發聲,「弟弟,你真該親自到加州來,而不是總拿我的手機視訊通話。」
「哦,抱歉……好吧,等庭審結束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祝你好運。」
米沙按掉視訊通話,朱爾斯拍拍他的背:「放鬆,只要誠實地回答一些問題就行。」
「謝謝。我是說,非常感謝。」米沙說,「埃託爾告訴過我你的家庭對他的幫助有多大,你可能不理解,但是你們也幫了我很多。尤其是你的父親,埃託爾對他非常尊敬。」
朱爾斯疑惑地看著米沙:「你一定是記錯了。我的父親已經去世很多年,埃託爾壓根就沒有見過他。」
米沙有些驚訝,但是不等他說什麼,身後的門就開啟了了,法庭工作人員提示:現在輪到他出庭作證。
在胸前畫過十字架,米沙最後做了一次深呼吸,抬腿邁入那扇代表著公平正義的大門。
在這一天到來之前,他已經在心底排演過許多次:儀態要整潔,說話慢而有條理,不要迴避跟任何人的眼神接觸……然而真正以證人身份邁入法庭的時候,他卻把什麼都忘記了,只顧盯著被告席上的那個人。
一開始,米沙並沒有認出她。
7年無情的時光帶走了安娜金髮上的光芒,同時也讓厚厚的脂肪在她的腹部和臀部沉澱,她還沒到30歲,面孔卻好像老了一倍。現在的她看上去已經跟伊莉莎白·艾爾金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了,除卻那雙美麗的藍眼睛依然如故,看向米沙時,裡面含著許多複雜的情緒。
米沙在證人席上站定,法庭工作人員捧來一本聖經,讓把手放在上面。
「你能否向全能的上帝起誓,你所陳述關於本案的全部證詞都是事實、完整的事實、且沒有任何不實言論?」
「我起誓。」
檢察官起身,向他體溫:「證人,請說出你的姓名。」
米沙望向法庭的角落,威爾在那裡,平靜地看著他。
「證人?」檢察官又重複了一遍。
米沙收回目光,坦蕩地回答:「德米特里·皮楚什金。」
威爾彎下腰,行了一個紳士的告別禮,然後轉身消散在空氣中。
「是的,我買了新的牌,來彌補錢斯留下的空間。……不,我還沒有給它起名字。我在想也許帶點異域風情比較好,比如瓦西里或者尤利婭……那跟米沙有什麼關係?……好吧,我確實在想他。……他說需要再想想,所以我給了他時間。……你知道,他從前一直都跟女孩在一起,或許我們之間不過是場意外。……我不確定,也許會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我不想勉強他做選擇。……噪音是因為隔壁在裝修,好像有什麼人搬進去了。也不知道他能在這個街區挺多久。……稍等,有人敲門。」
埃託爾透過貓眼向外看,只見到一頂灰色的針織帽子,臉部的其他部分被一盤烤得恰到火候的餡餅擋住了。
他對手機那頭的人說:「看來我的新鄰居上門拜訪了,別掛電話。」
開啟門時,一張熟悉的臉從餡餅後面蹦了出來:「驚喜!」
「米沙?」埃託爾錯愕,「你在幹什麼?」
「在跟我的新鄰居打招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