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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
他看我仍只是落淚,無奈地道:“我第一次哄人,卻好似越哄越傷心。這樣吧!你若不哭了,我就做你求了很多次我卻一直沒有答應的事情。”我嗚咽道:“誰稀罕?”
他靜了會,清了清嗓子,低聲唱起曲子,
“……名餘曰正則兮 字餘曰靈均
紛吾既有此內美兮 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離與辟芷兮 紉秋蘭以為佩
汨餘若將不及兮 恐年歲之不吾與
朝搴阰之木蘭兮 夕攬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 春與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 恐美人之遲暮
不撫壯而棄穢兮 何不改乎此度
乘騏驥以馳騁兮 來吾道夫先路……”
我收了眼淚,頭貼在他下巴上,仔細聽著。
他忽地收聲停住,我問:“怎麼不唱了?”他道:“我唱的好聽嗎?”我抿嘴笑而不語。他搡了下我道:“快說實話。”我撐著頭,半支著身子,看著他道:“你以後如果憎惡哪個大臣,一時又找不到方法整治他,就把他叫來聽你唱歌。”他楞了一下,輕擰了我一把,哈哈笑道:“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我看你聽的專注,還以為多年未唱,比以前唱的好了!既不好,你怎麼不捂耳朵,反倒聽的入神呢?”我緩緩道:“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唯夫黨人之偷樂兮,路幽昧以險隘。豈餘身之憚殃兮,恐皇輿之敗績。”
想著他最近剛頒旨廢除賤籍。賤籍就是不屬士、農、工、商的‘賤民’,世代相傳,不得改變。他們不能讀書科舉,也不能做官。主要有浙江惰民、陝西樂戶、北京樂戶、廣東疍戶等。在紹興的惰民,相傳是宋、元罪人後代。他們男的從事捕蛙、賣湯;女的做媒婆、賣珠,兼帶賣淫,人皆賤之。陝西樂戶是明燕王朱棣起兵推翻其侄建文帝政權後,將堅決擁護建文帝官員的妻女,罰入教坊司,充當官妓,陪酒賣淫,受盡凌辱。安徽的伴當、世僕,其地位比樂戶、惰民更為悲慘。如果村裡有兩姓,此姓全都是彼姓的伴當、世僕,有如奴隸,稍有不合,人人都可捶楚。廣東沿海、沿江一代,有疍戶,以船為家,捕魚為業,生活漂泊不定,不得上岸居住。這些人子子孫孫的悲慘命運在胤禛手裡得以終結,他下旨除賤籍,開豁為民,將這些曾經的‘賤民’編入正戶。沿襲幾百年的惡劣傳統在他手裡畫上了句號。
“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只從皇帝的角度講,胤禛絕對是一個關心民間疾苦,實心為百姓做事的好皇帝!
黑暗中,只看到他眼睛定定凝視著我,半晌後他道:“你不是最不耐煩讀這些‘兮。乎、之’的嗎?怎麼竟把拗口難懂的《離騷》背下來了?”我凝視著他,柔聲說:“你那麼喜歡木蘭,送的簪子,墜子都琢磨成木蘭,我總會納悶你為何如此喜歡呀?”他問:“什麼時候背下的?”我咬唇笑道:“不告訴你!告訴你,你就該得意了。”
他拿起我的手輕吻了下,握住道:“我就知道你會懂的。”兩人默默相視,我心中柔情湧動,緩緩低頭極其溫柔地吻在了他唇上。唇齒相交,纏綿不分。他喜悅地低嘆一聲,欲翻身壓我,我身子貼上去,按住他,輕咬著他耳垂道:“這次我來!”說著,輕輕替他解開衣衫,順著脖子一路輕吻下去,手緩緩探入他下身,他身子一緊,喃喃道:“若曦,有你是我之幸,上天待我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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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茶進去時,胤禛和十三正在看地圖。十三看是我,睨了眼仍俯頭凝視著地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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