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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居然還能記得那樣清楚。我恍惚地回想著那些離我彷彿已有幾個世紀般遙遠的歌詞,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
我們之間遙遠麼?我緊緊地擁住了他,痛苦地閉著雙眼。遙遠。即便是這樣觸手可及,可我們之間依然阻擋了太多的人與事,那麼多牽絆,那麼多顧及。無論內心多麼不願意,也只能這樣隱忍著,只因為,這裡是紫禁城,只因為,他是一國之君!
他大力地握緊了我的手,一陣疼痛從手腕上傳來,他緊盯著我,眼光中閃爍著寒光,我心裡一陣顫抖,有些膽怯地移開眼神,他冷冷地說道:“我絕對不會讓老八娶到你的,即便是有皇阿瑪的旨意又如何?熙臻,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
他眼中的那絲冷意消散,夾雜著傷痛,還有隱隱地脆弱,他將頭貼在我的額頭上,喃喃地說著:“熙臻,不要離開我……”我心底的柔軟被深深觸動,無力地點了點頭,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笑了起來,又將我攬在了懷中……
雍正元年五月,漸漸歸於平靜的紫禁城一切彷彿都在慢慢地好轉起來,初夏的北京城是舒適而又絢爛的,正是無處不飛花,一片片繽紛的花瓣,在風中翩翩起舞,身姿絕美,可最終,也融入了腳下的那片塵泥之中。
仁壽皇太后烏雅氏,也隨著這些傷逝的花瓣一起,走完了她人生最後的旅程。
在一片啼哭聲之中,慢慢眯起雙眼,漫過紅塵牽絆,解落一地花香,那一切都不再能讓她動心了。合上眼皮,就關閉了一個世界的視窗。而她直至嚥下最後一口氣,也未能見到她的小兒子最後一面。
十四夜晚趕到時,幾乎是爬著到了太后的身旁,一下下地用自己的頭撞著床邊,任何人都勸不動拉不開。也許是為了安慰十四,胤?加封了十四為郡王,但未賜封號。十四聽到冊封,隨即仰頭哈哈大笑,笑聲響徹整個奉安殿,接著跪下冷冷地大聲謝恩。
康熙死時,他未能見到皇父最後一面,如今太后去世,他也不能守孝床前。我穿上才脫下不久的喪服,靜靜隨眾人地跪在養心殿外,一對親生兄弟,如今卻變成了這樣的局面。
我將頭深深地垂下,周圍的號哭充斥著耳膜,直直撞擊著我的骨髓深處。胤?回到養心殿,蒼白又泛著鐵青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表情,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頓了一下,我抬起頭與他對視,他眼眸的深處,滿滿的都是絕望與哀傷。
那些神情從他眼中一閃而過,瞬間就換上了一慣的冰冷,他僵硬地向前走去,一步步,一步步,彷彿都踏在了我的心上,所落之處,全是徹骨的生疼。到底為何?為何會變成這樣?彷彿誰都有錯,可又誰都沒錯,命運一步步地把我們逼到了現在的樣子,也許,誰都無法去怨怪什麼。
我揉著自己的頭,掀開門簾想叫雪蓮,一個小太監匆匆跑過,看見我,神色立刻顯得很慌張,他喘著氣向我請安,我讓他起來,他緊張地看了我一眼之後就告退了。我心裡很奇怪,皺著眉頭四處張望了下,不遠處忙碌著的一些宮女和太監都是一幅人人自危的樣子。
雪蓮正在和幾個宮女說話,看見我後急忙跑了過來,問道:“主子,您找我麼?”我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雪蓮搖搖頭道:“不清楚,只是說皇上今日發了脾氣。”
我點點頭,說道:“我覺著有些頭疼,你將那銀杏葉子拿了放在茶裡泡了吧。”雪蓮應了一聲,就進屋泡茶,我向前殿的方向望去,只見蘇培盛匆匆跑來向那些宮女太監說了什麼,他們立刻緊張地低頭散去,我心中很是狐疑,就向前走去,躲在門後向殿內望去。
胤?邊轉頭與十三說著什麼邊大步跨進了門內,臉色陰沉,隆科多也躬身跟在身後。十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臣弟認為,此事也不能怪八哥,太廟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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