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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觀色的技能,我能不透過人的外在穿著而判斷出:跟誰乞討會得到食物,而誰又會置之不理,誰又會暴打我一頓。
另外,為了學習如何正確的割破錢包和扒竊我斷了五根肋骨,膝蓋也受了重創,我曾被一個體重二百斤的壯漢拎起來當玩具甩,頭上、胳膊上全是被碎石子擦傷的血痕,我曾在混合著尿液糞水和腐爛屍體的臭溝裡躺了整整幾天幾夜,當我終於從十幾米深的溝底爬出來時,連最飢餓的鬣狗都不願意吃我。還有很多傷痛我記不得了,我只記得這些傷口直到三個月後被我的——父母——接走後才漸漸復原。
所以,林大小姐,我的淑女妹妹,問問你自己吧,你真的準備好聽吃人的故事了嗎?”
林宛瑜捂住嘴,眼淚噙滿了晶瑩的淚水。
“我要聽……”
第九十九章求生
“你確定嗎?”羅鄴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在開一個玩笑。
“我確定要聽。”林宛瑜小心的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讓羅鄴聽出聲音裡的渴望有多麼強烈。她想知道羅鄴的過去,這樣才能明白他的現在,才能明白他為什麼比這個世界表現的還要殘忍,才能明白他為什麼要以無情形態去維護心中的有情。“我要聽的是真事,不是故事。”林宛瑜補充的說道。
“透過舌頭講出來的都是故事。”羅鄴一邊繼續前行,一邊回答說。
“放我下來,一邊休息一邊給我講。”林宛瑜希望在羅鄴講述的時候能夠直視著他的眼睛。他們已經在雪地中走了很久,短時間內匪徒是不可能找到他們的。
“那好吧。”羅鄴扛著林宛瑜走到一塊岩石背後,彎腰將她放了下來。這塊岩石擋住了一部分風雪,緊靠岩石根部的地面看上去還比較乾燥。
林宛瑜緊咬銀牙,任何一下肌肉的牽動都讓她痛苦萬分,她軟軟的靠在羅鄴堅實的臂彎裡,想象著羅鄴在“貧民窟”裡遭受的磨難——似乎她身體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麼了。
羅鄴從揹包中將防雪迷彩服拽了出來,鋪在地上,並讓林宛瑜坐到上面。“別亂動,我去找點生火的東西。”
林宛瑜點了點頭,有了上次的教訓,不管羅鄴說什麼,她都會堅定的聽從。
羅鄴輕輕一笑,拔出獵刀朝最近的一顆松樹走去。這顆松樹並不高大,樹幹的直徑也不過二十公分。羅鄴只用了一刀,就將松樹完全斬斷。他很隨意的砍掉了被風雪打溼的樹枝松葉,將它們擋在林宛瑜之前,形成一個簡易的保護場,避免生火的時候火苗被狂風吹散。
松樹的樹皮早已經被風雪浸溼,羅鄴坐到林宛瑜身旁,用獵刀削掉樹皮和外層的樹幹,只留下乾燥的樹心部分,然後在樹心上刨花,削出很薄很細的木屑花。他熟練的將木屑花堆成一個圓圈,並將其他樹心木塊按大小依次排列在木屑花之上。
“這些也是你從貧民窟裡學到的技巧嗎?”林宛瑜好奇的問。
“不是,”羅鄴笑著說道:“在貧民窟點火會像血腥味一樣引來捕獵者。而且,生火也不是什麼有難度的技巧。”
林宛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沒有難度?”她在美國留學時期,各門功課都是全優的,唯獨野外生存這樣的科目成績差勁,生火看似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卻很麻煩,要先做好引火物,要掌握好摩擦的力度,要看準火花擦出的瞬間吹風送氣,即便這樣,往往堅持十幾分鍾都擦不出一個火花來,擦出火花也未必能引燃引火物——羅鄴居然說這些“沒有難度”?
林宛瑜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那你打算怎麼點火?敲打燧石?鑽木取火?還是等閃電劈中大樹?”
羅鄴不慌不忙的用左手掏出一根香菸,右手掏出一個一次性打火機。他點著了香菸,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後輕輕的吐到林宛瑜驚愕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