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甜糖(第2/3 頁)
幾分磨人。
李燃攬著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低聲道:“還疼嗎,你怎麼自己庚信都不記得。”
他不安慰便罷了,竟還數落。
江嚶嚶原是枕在他肩胛上,纖指習慣性如往常一樣去勾他腰間的玉扣把玩,卻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一頓,他身上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酒香混雜在香料之中幾乎難以察覺。
頓時宛若冰水貫撲頭蓋臉的澆下徹底清醒了,原本那些夢境裡的怏怏也瞬間散去。
江嚶嚶眉心一皺,立刻就直起身子,橫眉看他,憤憤道:“夫君是和誰出去飲酒了?”
看來是真沒事了。
李燃頓了一下,解釋道:“不是酒,是給你帶的醉蟹。”
怎麼和貓兒一樣鼻子這樣靈敏,他知道她不能吃後就沒想再拿出來了。
找茬失敗,江嚶嚶坐直身姿,視線穿過他就向身後小桌望去:“在哪呢,我怎麼沒瞧見?”
李燃臉黑,一把將她肩胛按住,用被衾裹好:“蟹性寒涼,現下不能吃。”
“不能吃夫君還要帶回來,是有意要來氣我麼。”江嚶嚶假裝哽咽,當即就要將被衾掙開,她現在已經不疼了怎麼就不能吃了。
“不行,醉蟹已經賞下人了,等你好了再說。”
李燃繃著下頜,不容抗拒,任由江嚶嚶軟磨硬泡也不為所動。
原本他是要問她被什麼魘住了,被她這樣一打岔也拋之腦後了。索性嚶嚶也沒什麼大事了,這才放下了心。
按照規矩,女子癸水是陰晦之物,夫婿是不能留宿的。
但是殿下和皇子妃好像都不知道這個規矩,兩人依舊和往常一樣如膠似漆粘在一處,而侍奉的婢女又哪個有膽子敢提醒這兩人的。
晚間外面風大,吹得院中槐樹枝頭簌簌,將白日裡的暑氣一掃而盡。
江嚶嚶嫌悶熱,花梨木窗得開著,散落的帷幔就被涼風有一下沒一下的捲起。今夜正是月底滿月時候,天上的雲都被風吹散了,明亮的月華就散落入戶。
李燃披著寢衣,靠在床外側軟枕上,眼底思慮著什麼事倒是沒有睏意。江嚶嚶一如往日佔據著床裡側的位置,她姿勢很不老實,跟個樹袋熊一樣掛在李燃身上,腦袋枕在李燃的胸口上,柔順的青絲散下。
江嚶嚶視線落在床榻前的山水美人屏風上,柔軟的月色傾瀉其上,顯得畫上美人更出塵脫俗,她把玩著李燃腰側的帶子十分無聊道:
“夫君,那屏風上的美人是誰啊。”
李燃瞧了一眼,不認識,思忖道:“腳踩山河,許是女媧洛神瑤姬一類神女。”
腰側柔荑有些不安分,他摸過去將其一把攥住,捏了捏指尖無奈道:“嚶嚶,莫鬧。”
“萬一是妲己褒姒之類呢?”江嚶嚶動了動,手卻抽不出來反倒被穩穩扣住了,兩下之後她乾脆放棄了。
“是便是吧。”李燃梳理著她散落的髮絲,柔軟微涼,像上好的綢緞在指尖穿過,“時候不早了,快睡吧。”
他想起了一些事,語氣有些沉悶。
江嚶嚶眨了眨眼,終於醞釀了些許睏意。
其實什麼規則的,她根本不在意。並不是所有惡毒女配反派之輩都應該去死,除非是那等已經鑄下無可挽回大錯的,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要遵守因果規制的。
不是不讓破壞劇情麼,她偏要破壞。
經過江嚶嚶幾日的控訴之後,李燃成功練就了一身從八爪魚手下全身而退也不會將人弄醒的本事。
早上陽光正好,透過院中微微隨風輕晃的葳蕤樹影,斑駁的照進窗戶映在帷幔和屏風後。青草混著清晰的露水氣息隨晨風穿透房間,很是好聞。
扶姞小心在妝臺前給作精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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