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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復顛三倒四說著些舊事和保證,這一會兒的工夫哭得嗓子都啞了。
談笑這才領悟姬雲華正是要她在她自己口中的“道義和情感”中選擇一條路出來。她心裡冷冷的,手捏成拳藏在袖中,被她緊握的無骨劍在輕輕顫抖。
“你……”真的不會說出去的嗎?我如何能相信你?
談笑剛起了個頭,姬雲華已從她的眼神中預見了結果。
姬雲華心中惱怒,忽地笑容一斂,冷哼一聲道:“無用的東西”話音剛落,那跪著求饒的弟子突然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尖叫還未出聲便向前撲倒,腦袋和四肢生生分裂出來飛出去,斷口齊整,像是被利器切割下去的一樣。
一蓬蓬的血從斷口而出,溫熱腥紅的液體灑了談笑一臉一身,有幾滴濺進了她的眼睛,燙得她本能地闔下了眼簾,心中透涼冰寒。
這是一個人,不是妖獸。是一個無辜的同門弟子,不是清微師兄在故事裡講的那些人間裡罪大惡極的賊寇壞人。
姬雲華一身潔白不染塵埃,平淡地命令道:“睜開眼。”
眼睛睜開了,還是有點燙。
看著談笑明亮的眸子被一個低賤弟子的血汙了,姬雲華心中不悅。大修士慣有的清高超脫讓他對這個弟子的生死毫不在意,他關注的是談笑到底有沒有從這個弟子的死中學到什麼。
談笑的眼中壓抑著恐懼、震驚,或者還有信仰的動搖?
“笑兒,只有死人是不會說話的。”姬雲華語氣溫和,“那麼,如果今後有人發現了你的秘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談笑嘴唇有點白,“讓他變成死人。”
姬雲華滿意地笑了。
“如果這個人是清微師兄……”
“如果他威脅到了你的生存和修行。”姬雲華很樂意解答。
“如果這個人是師父……”
“這種事要本君來教你的嗎?”姬雲華微揚的唇角收斂了弧度。
談笑沉默了。她將依然瑩白的劍回鞘,再沒看地上殘破的肢體。“弟子知道了。”
姬雲華微眯起眼,“今日能殺了他,阻止這個秘密外傳,是因為他的修為比你和本君都低。如果不是這樣呢?”
談笑心神又是一震。
“今年的竹林少了些肥料,你將他的肢體拼起來埋了吧。也算全了你的道義,還了你幼時的‘恩情’。”這話說得平淡,但諷刺的意味就是從這樣簡簡單單的話語間流露出來,讓談笑的臉色又是一變。
姬雲華道:“將這些不屬於竹的顏色也清洗乾淨再來見本君。”說完轉身,“笑兒身上也是如此。”
“弟子……遵命。”抬頭望那紅日,正殘如血,紅似魔。
什麼是情?什麼是義?
談笑默默地將飛出去的頭和四肢找回來與那身體擺放在一起。那弟子的臉是扭曲的悲苦的,他正在哭,他甚至沒有意識到下一刻的死亡,或者,他一直沒有想過能活著。
殺人就是這種感覺,雖然是師父動的手,可她難道沒有想過要他死嗎?誠如師父所說,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她是女子若被說了出去,受到影響的不止是她,還有師父,有清微師兄。她身上懷著這樣的秘密還一直天真地以為只要獨處,只要努力修行就能達成師父和清微師兄的要求,就能再回到玉華峰,能與師父和清微師兄朝夕相伴,然後他們一起修行,一起求那個長生。
多麼荒謬。
而今日發現這個秘密的只是個煉氣的小弟子,如果這個人已經築基或者在築基以上,如果師父不在身邊,她要怎麼辦?
談笑用手挖著土,靜靜地將那些肢體整齊地擺放在挖出的土坑裡,然後再用手捧著土把土坑填起來,也把那些血跡也埋在泥土深處。她只是單純地想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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