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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容畦面上瞧了又瞧:“瞧瞧這眉間眼梢,喜色都快溢位來了,還好意思說比不上我的?罷了罷了,就曉得你會這樣說。”
“那世子要我說什麼呢?難道要我說,是悽風冷雨?”容畦的話讓曾之慶又笑了,接著曾之慶就道:“瞧瞧這成了親果真不一樣,原先你可不會說這樣的話,現在這順的,張嘴就來。果然人啊,要成了親,才能算大人。”
你都當爹了,可性情還是這樣跳脫,容畦在心裡說了這麼一句才笑著道:“不敢,不過總是要多謝你們這些主人,手下留情。”這句話讓曾之慶的眉皺起來,接著曾之慶嘆氣:“你說,嫣然這丫頭,是不是傻丫頭?要說富貴榮華,也不是我吹牛,我們侯府,就算是個做姨娘的,富貴榮華也比外頭多了,可她,抵死不肯在這侯府,非要出去。外頭到底有什麼好呢?”
曾之慶這句話讓容畦微微一愣,想起那日嫣然說的,就連世子,也曾說過喜歡,可是,他的喜歡,不過是把自己當做個玩意放在身邊罷了。嫣然要的,是要被當做人一樣,曉得她的喜怒哀樂,而不是隻給她榮華富貴。
容畦不由勾唇一笑,聲音有些低沉:“世子不明白嫣然,所以,世子也不瞭解,嫣然為何要出去!”或許對的,曾之慶又嘆了一聲,雙手托住下巴:“你說,我什麼都不明白,以前呢,我覺得誰說這話,是不明白我,可現在我曉得,這話是對的。我能看到的,不過是侯府這一片天。”
定遠侯府傳到曾之慶手裡,已經是第五代,只要曾之慶安分守己老老實實,不去攙和朝堂上的那些事,想來還會傳到第六代第七代。等曾之慶去世時候,也會得到朝廷賜諡、賜祭。風光大葬,侯府需要的是一個穩妥的,能夠讓侯府平平安安度過的繼承人。這樣算起來的話,曾之慶的性子,並不算差。
容畦不由笑了:“這是世子的福氣,富貴閒人這四個字,多少人想得而得不到。”曾之慶也笑了:“說的是,只是有時,總有些意難平。”
祖宗的爵位,是從刀裡槍裡得來的,而不是承繼而來。容畦笑的更為開懷:“這不一樣,當初令先祖在戰場上拼殺,不就為的蔭庇後人,不然的話,還有什麼意思?”
曾之慶先是沉默,接著就大笑:“這話說的好,來來,讓廚房拿酒來,我和你,好好地喝幾杯,回頭啊,還有一份賀禮,也要你帶回去。”
容畦笑著應是,小廝已送上酒席,容畦和曾之慶也就入席喝酒,談天說地。
“少夫人,世子和那位容三爺,已經在前面喝酒了。”丫鬟對曾少夫人稟報,曾少夫人嗯了一聲,用手輕輕捶下腰,丫鬟忙在曾少夫人身後墊上一個引枕,並且給她捏著肩:“少夫人,我有事不明白呢。”
“什麼事?為何不明白?”曾少夫人順口問道,這丫鬟皺一下眉方道:“少夫人,按說世子身份尊貴,這容三爺雖說家資饒富,可不過是個商家出身,娶的又是這府裡的丫鬟,即便是和世子幼時相識,但現在,哪能分庭抗禮?”
容畦這樣的身份,就算不娶嫣然,看在侯府人眼裡,不過就是能得管家出面招待的份,哪能和侯府未來繼承人在一起坐著喝酒?
曾少夫人淺淺一笑:“所以說,你們不懂,只以為,和這樣身份的人來往,會有*份,可你們不曉得,有些時候,做這樣的事,會有別的好處?”
別的好處?丫鬟的眉皺的更緊,想等著曾少夫人解釋,曾少夫人又笑著道:“有值得來往的人,忘了身份進行交往,這叫禮賢於人,休說是世子,就算是我的父親,也能和老農坐在那裡說話。”定遠侯府已經傳到第五代,早不是必須要和有身份的人來往才能顯示身份的暴發戶了。
不管和什麼樣的人家來往,定遠侯府都是定遠侯府,不會損傷一分。既然丈夫覺得容畦是個值得交往的人,那順著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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