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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又是一笑,不想再講這個話,問月娟道:“方才大小姐問你,你有什麼打算呢?”月娟已經十七,這個年紀也不能跟著曾之賢陪嫁出去了,月娟的眉微微一皺就道:“還能有什麼打算?服侍大小姐兩年,等大小姐出嫁前,把我給嫁了就是。生為女兒身,又做了丫鬟,還能有別的念頭嗎?”
嫣然聽出月娟話裡的黯然,握了握她的手沒說什麼,生為女兒身,又做了丫鬟,命就更如草芥,難道這一生就這樣嗎?嫣然覺得心裡的念頭像草一樣開始瘋長,不,不能這樣想,不能,不能。
嫣然在心裡默默地和自己說,忍不住閉了下眼,睜開眼時看著頭頂的天空,就那麼一小塊,什麼時候才可以真的走出曾家這個地方,看一眼外面到底是什麼樣的?
因近年底,石侯很快就出喪,出喪那日,曾家也搭臺路祭。曾侯爺親自前去路祭不說,曾老夫人還前去送殯,見了石老夫人,曾老夫人總是要安慰石老夫人幾句的,兩邊都沒提石家立嗣的事情,石老夫人也沒讓石戚前來拜見曾老夫人。等送完殯,曾老夫人心裡明鏡似的,以後和石老夫人,再不能像原先一樣了。畢竟各自都有了兒孫,不能再像閨中那樣了。
曾老夫人從石家回來,也沒說什麼,日子好似就那樣過下去,眼瞅著就到年關。曾之賢姐弟雖在孝期,曾老夫人還是給他們做了新衣衫,不出去坐席,在屋裡穿著也好。
曾之賢在那試著新衣衫,曾之慶的聲音就在外面響起:“大妹妹在裡頭嗎?我想和大妹妹說說話呢!”自從小歡的事後,曾老夫人對丫鬟們管束的有些緊了,曾之慶雖和曾之賢是兄妹,漸漸大了,也要分個內外。
此時聽到曾之慶在外頭,曾之賢給嫣然示意,讓她出去外頭問問。嫣然掀起簾子走出去,見曾之慶站在廊下,不停地在那轉悠,瞧見嫣然走出,曾之慶眼裡就閃過驚喜:“嫣然你來了最好,我和你說,石老弟的境況很不好,你去和大妹妹說這話就是!”
石老弟?嫣然遲疑一下才算想起這是哪位,不由搖頭:“這話,要是老夫人讓我說,我就說了,世子您說的,我不能傳!”曾之慶懊惱地捶自己手一下:“嫣然,你怎麼總是這樣?大妹妹和石老弟,那也是從小定親的夫妻,現在他境況不好,難道不該告訴大妹妹?”
嫣然還是搖頭,曾之慶不由瞪嫣然一眼,上前就要掀簾子進去,嫣然已經擋在門口:“世子,老夫人吩咐過,以後要分內外,您不能進去!”
曾之慶很想一把把嫣然推開,可也曉得這樣不行,想要聲音高一些,又怕驚動曾老夫人,只有瞪住嫣然:“我可告訴你,石老弟犟的很,不肯收我的銀子,我瞧著他啊,只怕是連過年的銀子都沒有,這才來尋大妹妹的,你不和她說,到時出了什麼事,你擔不起!”說完曾之慶就一跺腳走了。
見曾之慶走了,嫣然這才轉身進屋,曾之賢已經把衣服試好,著了日常穿的,見嫣然進來就問:“我聽的說什麼石字,不是他家?”嫣然應一聲是,這才悄悄地把曾之慶說的話說給曾之賢,曾之賢的眉頭不由皺起,月娟已經道:“只怕是世子騙您呢,石家也是大族,雖說姑爺沒有入繼,可也有本生父母,難道連過年的銀子都沒有?”
“世子不會在這樣事上騙大小姐的,不如尋個人去打聽打聽?”嫣然見曾之賢只是皺眉也不說話,心一橫開口道,這是曾之賢心裡的主意,見嫣然說出也就點頭,月娟先覺奇怪,接著也就明白,嫣然自去尋人打聽。
很快就打聽回來,原來石安的遭遇已經傳的到處都是。石安入繼不成,石戚成了嗣子之後,石安自然要回歸本家。誰知他的哥哥早把他當做不是這家子的人,見弟弟入繼不成,已經不但沾不到光還要拿出一份家財來,就跟割了他肉似的,雖讓石安住進家裡,卻在那盤算怎麼才能既不傷自己家體面又讓弟弟出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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