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但林藝總嫌棄他不會說好聽的話。

林藝對上陸川桓的眼睛，他的神情安靜，見林藝沒有別的話要說，他就說了一句。

&ldo;那我們回去了。&rdo;

林藝在陸川桓轉身的那一刻，才有遲來的大夢初醒的感覺。

&ldo;爸爸，媽媽說她有認識人是什麼意思?&rdo;桐桐坐在後座，手指絞著自己的衣服。

陸川桓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然後他說：&ldo;如果媽媽找到新的喜歡的人，桐桐願意接受他嗎?&rdo;

桐桐有很長時間的安靜。

陸川桓把車靠邊停下，然後轉過頭看桐桐。

&ldo;爸爸，我知道不應該，可我想到媽媽會喜歡別的人，我就不開心。&rdo;桐桐低著頭，說得很輕。

陸川桓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坐到桐桐身邊，很認真地說：&ldo;你可以不開心的。&rdo;

桐桐抱住了陸川桓的脖子：&ldo;那爸爸會不開心嗎?&rdo;

陸川桓覺得自己是最殘忍也最沒用的父親，他很誠實地回答：&ldo;不會。&rdo;

沒有一點猶豫。

&ldo;爸爸，我不太明白。&rdo;桐桐的聲音聽起來很低落，&ldo;而且我也會有點害怕，班裡的小朋友說他的爸爸媽媽分開之後，媽媽就不來看他了。&rdo;

&ldo;不管怎麼樣，爸爸會一直在的。&rdo;陸川桓順著桐桐的脊背，他的表情也變得有些難過。

&ldo;那媽媽呢?&rdo;桐桐抬頭看他。

小孩的眼睛總是比大人的看起來更熾熱，也明亮，能一直看進人心。

陸川桓在這一刻痛恨自己，但他還是選擇了誠實：&ldo;爸爸不知道。&rdo;

桐桐放開了她，有些賭氣地說：&ldo;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大人。&rdo;

陸川桓很慢地摸了摸她的頭：&ldo;桐桐現在不用懂的。&rdo;

桐桐扭頭看窗外。

&ldo;桐桐只要知道大家都很愛你就好了，以後也會有很多人愛你。&rdo;陸川桓很輕地碰了一下桐桐的肩膀，神情很溫柔，但眼睛很悲傷。

桐桐轉過臉，張開雙臂用力地抱住了陸川桓，她的聲音小小的，但比什麼都有力量：&ldo;爸爸，我也愛你。&rdo;

這天晚上吃完晚飯，桐桐坐在客廳做她的摺紙作業，陸川桓在廚房洗碗，夏楊從冰箱裡摸出一袋酸奶叼在嘴裡，繞到陸川桓旁邊，低聲說：&ldo;你倆今天怎麼吃的這麼少?吃膩我的手藝啦?&rdo;

陸川桓知道夏楊是好心在開玩笑，他本來是想說沒什麼事情的，但話到嘴邊，又覺得沒必要跟夏楊逞強，所以他說了實話：&ldo;林藝可能談戀愛了。&rdo;

這話說起來彆扭，聽起來也彆扭，但陸川桓顯得很平常。

&ldo;桐桐也知道了?&rdo;夏楊問。

陸川桓點點頭。

&ldo;陸哥，晚上要不要喝點酒?&rdo;夏楊壓低了聲音，&ldo;等桐桐睡了，正好我想吃掌中寶了，一會你哄桐桐睡覺，我下去買，我們聊聊。&rdo;

見陸川桓沒有馬上回答，夏楊就拉了拉他的袖子，又是賣乖又是撒嬌：&ldo;求求你啦，陸哥，我真的好想吃香辣掌中寶下酒。&rdo;

陸川桓知道他是在替自己找理由，夏楊這人真摯，所以陸川桓也接受了這份好意，他說：&ldo;好啊，那一會一起喝一點。&rdo;

夏楊除了買了一盒掌中寶，還買了半盒魷魚，素菜買了藕丁和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