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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我也很清楚,這件事對我的影響很大,我一直覺得特別對不起林藝,我們的婚姻太衝動了,我總是在想,如果沒有桐桐,林藝最後可能也不會選擇我。&rdo;陸川桓的手搭在酒杯上,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齊,手腕上戴一塊牌子很普通的手錶,看起來賞心悅目。
&ldo;其實我是個很普通的人,也有很多缺點,不太會為他人考慮。&rdo;陸川桓很坦誠地說,&ldo;我和林藝吵過很多次架,最後吵得都覺得沒勁了,愛情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其實林藝比我理智得多,現在想想離婚是必然的,只是委屈了桐桐。&rdo;
&ldo;leonard跟我說,童年和青少年時期發生的事情,會決定後來幾乎所有的事情。&rdo;夏楊看著他,&ldo;你看,你是因為母親的缺席,她的不負責任,所以你很有責任心,甚至有時候過度。我則是因為爸媽離婚,懼怕婚姻,所以leonard跟我求婚,我會害怕地逃掉。&rdo;
陸川桓慢慢地笑起來,他實在英俊,連眼角皺起的細紋都是錦上添花。
&ldo;那怎麼辦呢?&rdo;陸川桓神情有些無奈,笑容看起來苦澀,他又重複一遍,&ldo;該怎麼辦?&rdo;
夏楊很瀟灑地舉起酒杯,做作地用一種宣告的語氣說:&ldo;那就讓它過去!&rdo;
陸川桓被他逗笑,然後也舉起酒杯跟他碰杯。
音樂聲裡就混進了玻璃杯親吻在一起的清脆聲音。
&ldo;我爸被我拖累了,我媽生下我之後不告而別,我爸為了照顧我才從深圳離開回到重慶。&rdo;陸川桓說,&ldo;他應該是嘗試找過她的,但一直沒有音信,我結婚之後老陸才跟我談起這件事。&rdo;
&ldo;你爸爸是個很值得敬佩的人。&rdo;夏楊說。
&ldo;他本來可以有完全不一樣的人生的,所以大了之後我就沒看過那本相簿,我不再在意我的母親是誰了,她或許沒有成為母親的準備,但她真的太自私了。&rdo;陸川桓笑笑,他已經三十二歲,小時候的遺憾和委屈淡得都看不見了,他很清楚,許多事沒必要執著。
人生路上,失去才是常態,當年他以為林藝會一直像剛開始那樣,只知道跟在他身後打轉,但後來林藝也跟他說算了,她無法忍受跟他一起生活了。
隔了這麼久,他才想起他和林藝領證之後去見陸銘,吃完晚飯他把林藝送到小區門口,幫她打了車,等林藝上了車才折返。
寧茜要去接凱凱補習班下課,所以也出了門。等陸川桓回去,只有陸銘在等他。
陸銘準備了酒,對他說:&ldo;我們再喝一點。&rdo;
陸銘酒量很好,之前在深圳當走穴歌手,夜總會少不了要陪客人喝酒,是這樣練出來的。
後來回了重慶,喝酒變成了排遣。
但有一次陸銘因為喝酒忘記去接陸川桓放學,陸川桓等了很久沒等到陸銘,直接自己悶頭走回了家,到家見到陸銘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偷偷哭了。
那年陸川桓才上小學三年級。
這件事之後,陸銘再也沒喝過酒,直到那天晚上。
&ldo;老陸嘛,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其實特別可靠。&rdo;陸川桓感慨著。
&ldo;你挺像他的。&rdo;夏楊靠在椅背上,頭往後仰了一點。
&ldo;這是對我的褒獎。&rdo;陸川桓放鬆下來,他回憶起那天,後知後覺地說,&ldo;他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走彎路。&rdo;
那天陸銘有些沉默,喝了兩杯以後只是說:&ldo;林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