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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桓想起之前夏楊請他吃的棒冰，所以就走進去，準備買點回去放在冰箱。老闆娘遞了個籃子給他們，廉價的塑膠籃子，像是超市裡購物籃的縮小版。

陸川桓對桐桐說，已經把她看透：&ldo;不準多拿，林藝會生氣的。&rdo;

桐桐立馬嘟起嘴巴：&ldo;就說是爸爸要吃，不行嗎。&rdo;

陸川桓給她拿了幾塊愛吃的，然後認真地說：&ldo;不行，不能說謊。&rdo;

然後他又招呼夏楊：&ldo;夏老師隨便拿，我請客。&rdo;

夏楊看了半天，除了喜歡的那個菠蘿口味的冰棒，他又拿了幾塊隨變放進去，說道：&ldo;我小時候很喜歡吃這個，好久沒見了。&rdo;

&ldo;哇，那這個冰棒豈不是好多好多歲了，是不是比我年紀還大?&rdo;桐桐戳戳冰櫃，一臉可愛地朝陸川桓看，&ldo;爸爸，那多拿幾塊這個，我請哥哥吃。&rdo;

&ldo;真會借花獻佛。&rdo;陸川桓碰了下她的額頭。

等他們三個回到家，樓道里的聲控燈亮著，夏楊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門邊，斜靠著牆，正在看手機。但他沒怎麼看清她的臉，只看見一個小而尖的下巴，被手機螢幕的光籠著。

&ldo;林藝?你怎麼過來了?&rdo;陸川桓一愣，桐桐下意識躲到陸川桓身後面。

&ldo;我來接桐桐回家啊。&rdo;林藝涼涼地抬臉看他一眼，表情很差。

說完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夏楊，她的臉這才鬆下來，問，&ldo;這是哪位?&rdo;

&ldo;夏楊，我朋友。&rdo;陸川桓介紹了一下，&ldo;這是這是林藝，我前妻。不要傻站著了，先進去吧。&rdo;

夏楊很有禮貌地沖林藝笑了一下，然後自然地拉過桐桐的手，輕聲說：&ldo;我們先進去。&rdo;

桐桐幫夏楊把冰棒塞進冰箱，她說得小小聲，神情有些擔心：&ldo;爸爸媽媽不會又要吵架吧?&rdo;

夏楊揉揉她的頭，安慰她：&ldo;沒事啦，你喜歡花嗎?哥哥帶你去陽臺看花。&rdo;

陸川桓給林藝倒了杯水，然後問她：&ldo;你沒看微信嗎，我不是說今天讓桐桐睡我這裡，明天我再送她回去嘛。&rdo;

&ldo;我女兒，我不能過來了?&rdo;林藝抱著胳膊，神情有些不耐煩。

&ldo;我可不是這個意思。&rdo;陸川桓聳肩，有點苦口婆心的樣子，&ldo;我這不是看你今天和她吵架了，小孩心頭又存不住事情，過一夜就好了嘛。算了，你要接她回去就回去唄。&rdo;

礙於桐桐和夏楊這會都在，有些話，陸川桓沒繼續說，只是眉頭皺著。

林藝也不管他，逕自走到桐桐身邊：&ldo;桐桐走了，跟媽媽回家。&rdo;

桐桐顯然有些不太情願，但也沒敢說什麼，腦袋上跟罩了朵小烏雲似的。

陸川桓把她們送出去，告別的時候摸摸桐桐的頭：&ldo;好啦，爸爸下禮拜接你去玩好不好?給爸爸笑一個。&rdo;

桐桐這才看起來開心了一點。

陸川桓沒直接回去，他從口袋裡掏出煙來，走到可以望得見外面景象的那個樓梯轉角，站在那裡沉默地抽一支煙。

晚上的長江看起來比白天熱鬧，兩江夜遊的遊輪在江上走，燈光扎進人的眼睛，讓人覺得絢麗過頭。

等到他抽完煙回家，夏楊已經把那三盆多肉擺好了，他聽見動靜抬起頭，很可愛地沖陸川桓一笑：&ldo;陸哥，你來看，裘德開花了。&rdo;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