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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寶貝難道就是大風颳來的嗎!
晏琅只是盯著乾睿帝不動:「給嗎?」
那眼神很是認真,比方才談國家大事的時候還要認真。
乾睿帝哭笑不得,半晌才斜睨了他一眼道:「除非你告訴朕,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拼命地收集寶貝和美酒。」
他已經好奇很多年了!
「……」不說話,盯!
乾睿帝的心情好了起來,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不說就不給。」
晏琅想扭頭走人,可這套茶杯又真的很好看……
沉默半晌,他終是開了口:「攢聘禮。」
饒是英明鎮定如乾睿帝都嚇了一跳,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你說什麼?!」
不近女色出了名,森冷無情人人知的傢伙,居然說自己要攢聘禮?
晏琅滿眼不耐,若非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君主,怕早就甩手走人了。
「到底給不給?」一副你不給我就不走了的架勢。
乾睿帝頓時眯眼,笑得像只老狐狸:「你告訴朕是哪家姑娘,朕不止將這套玉杯賞給你,還可以親自下旨為你們賜婚。」
天子親自賜婚,那可是無上榮耀,他就不信他不動心。
「……」事實上晏琅是動心的,他當然想給長安這世間所有最好的東西,但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他的新娘子還不知道在哪。
「怎麼樣?」
沉默半晌,晏琅到底還是開了口:「……她走失了,我還在找。」
乾睿帝:「……」
晏琅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臉上極為難得地出現了類似難過的表情:「真的。」
乾睿帝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先表示震驚,還是應該先幸災樂禍地笑一場。
晏琅又嘆:「所以,杯子,給嗎?」
乾睿帝頓時哭笑不得,佯怒道:「不給就不走了還……行行行!稍後派人給你送過去行了吧!」
就沒見過這麼臭不要臉,光明正大要賞賜的人!可他卻偏偏就信任這樣直來直去有所求的傢伙……真是作孽。
「等等!」
晏琅停步,回頭。
乾睿帝道:「差點忘了,你今日之前,可曾見過長安公主?」
晏琅搖頭。
乾睿帝端詳他半晌,道:「今日是她救了你。」
晏琅頷首。
「你還咬了她一口。」
「臣有罪。」但凡涉及長安公主,乾睿帝就沒有任何理智可言,身為他的心腹,晏琅自然非常清楚,於是難得態度良好地認了錯。
「……看在你有傷在身的份兒上,朕先不處置你,你自個兒去向長安請罪。」
「是。」
乾睿帝盯著他半晌,還是沒有從那張冷銳的冰山臉上看出什麼花兒來,只好無奈道:「行了,下去吧。」
翌日。
寧鄉侯進宮求見的時候,阿梨剛睡醒。
青瑛一邊服侍她洗漱,一邊稟報了此事:「侯爺一早就進宮了,如今正在偏廳等候,殿下是先見他還是先用早飯?」
按理來說,阿梨即便是特封的公主,也斷沒有讓自己親生父親等著的道理。但因為生母永樂長公主的關係,阿梨對寧鄉侯素有心結,尋常根本不願見到他,身邊的人都是知道的。再加上阿梨雙腿有疾,身子骨也不是特別好,她們自然顧著她的身體多一些。
是以青瑛才有此一問。
「先去見他。寧侯爺這一回來得可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早,若我去的晚了,怕是長安公主對生父不孝的傳聞要越演越烈了。我雖不在乎,可憑什麼要讓賤人們稱心呢?」阿梨看著銅鏡中嬌艷美貌的自己,輪流比劃著名手中的玉簪,「阿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