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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這樣的人總是更早更快的陷入命運的泥潭。只是討厭自己的人生,便被歷史上短短的幾十個字所限定。琬瀠相信自己更甚於所謂命運,也不認為未來是不可改變的,逃避了就好像懼怕了,順其自然只因為天性中的驕傲。
所以,琬瀠一直是消極的承認,縱然是孝康章皇后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並且積極的謀劃,學習醫術,接種牛痘,一切都為了能獲得更好。現在佟氏懷孕了,她很可能再生下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很可能去履行史書記載的命運。琬瀠雖不害怕命運,但是歷史的真實和沉重對她也並非毫無影響。如今有一個機會,很可能是她解脫,但是琬瀠又哪裡忍心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帶上命運的枷鎖。
儘管心情十分複雜,琬瀠又哪裡是把心情表露在臉上的人。隨著懷孕月數的增加,佟氏管家十分吃力,琬瀠便提出幫忙。如果在後世,哪家也不會讓七八歲的孩子幫忙管家。只是滿人向來有早婚的習俗,選秀制度出現以前。滿洲女子多十二三歲出嫁,便是十歲、十一歲出嫁的也有很多。如今的太后未滿十二週便嫁給太宗皇帝,更不用說太祖的妃嬪出嫁年齡更早。所以,七八歲的女孩也可以幫忙管家了。
家中一切花銷進項自有定例,又有管家幫忙,只要能寫算,問題就不是很大。真正重要和麻煩的是人情往來,能夠遊刃有餘的與各家來往,才是考驗一個滿洲當家太太是否合格的關鍵。佟氏也沒有想要女兒一下接下所以事務,琬瀠能夠分攤一部分很好了,其他自己帶著身邊慢慢教便是,這樣將來出嫁以後才不會為難。琬瀠的管家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家中的事務還很好料理,又有佟氏身邊的嬤嬤提醒和清孃的幫忙,況琬瀠又不是真的只有七八歲,什麼大世面沒有見過,學的又是行政管理,管家對琬瀠來說真不算什麼大事。
只將各項事務一項一項的捋一遍,注意防止下人見主子年幼,欺上瞞下。加上琬瀠又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哪裡有什麼疑惑不妥,叫上所有經手的下人,一起對質,又查閱往年慣例,再有弄不清的就打發人去問佟夫人。一旦誰蓄意欺瞞被查了出來,幾輩子的臉面都丟盡。又找了機會,狠狠地發作了幾個人,又叫人牙子發賣了幾個,其中也有在佟家甚有頭臉的下人。雖然下手重了些,佟夫人自然要替自己女兒作臉,並不理會求情,只說任由琬瀠做主。
不過月餘的時間,各項事務都熟稔了,自是得心應手。家中僕婦下人都知道格格管家比太太更嚴厲的多,且不講情面,哪怕能瞞得了太太的,也未必瞞得了格格,各自小心當差。琬瀠見狀,又說替太太祈福,全府上下上了一個月的月錢,於是閤府對琬瀠既懼且敬。清娘只道:“格格何苦如此費心,橫豎格格還小呢,幫太太管家能過得去,相安無事。便極極好了。如今那些人心裡指不定都想格格大了必是悍婦呢。”
琬瀠笑道:“相處之道,一開始是非常重要的。若一開始就叫人知道自己是個厲害不好欺的,他們俱都小心畏懼了,便是我一時有哪裡疏忽了,也未必有人敢欺瞞。若一開始就軟弱,叫人轄制住了,以後再想收拾,即使表現的威嚴而敏銳,別人也總不放在心上,必是已找到機會就要做小動作的。相安無事之說,更是胡扯。豈不知我退一寸,人進一尺?我若放鬆了,這些子,不定如何做大猖狂。更何況,他們又算什麼身份的人呢,要我與它相安無事。”清娘方知自己服侍多年的格格內裡原也就是個狠得下心不能輕易招惹的。
琬瀠掌家上手以後,佟夫人輕鬆不少,可以安心養胎,對自己的女兒驕傲不已。人情往來上的事,還多要佟夫人拿主意,琬瀠在一邊聽著,有不明白的就問。這可是一門學問,慢慢琬瀠就對京城各家之間的地位,關係,來往有了一些認識。況這些人情來往之事,要與佟老爺相商,有些又根據朝堂上情況有所變動,佟氏夫婦知道琬瀠最是口風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