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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怎麼就再也不提了呢?
她想著心思,只能借低頭餵貓避開祁溫賢玩味的視線。
鬧心。
也想過搬回次臥,提前適應一個人睡一張床的生活。
但每次抱著被褥準備撤離主臥時,辛歌總會條件反射般地想到那句「做一次,少一次」,然後努力說服自己,有男人幹嘛不用?活體男人的手感,怎麼說也比興塘裡出租屋裡的等身抱枕要舒服吧?
最後還是氣鼓鼓地留了下來,在每個深夜時分,物盡其用。
眼見著倒計時牌上的數字越來越小,趨近於零,辛歌終於決定斬斷對奇蹟的期待。
她開始在男朋友眼皮底下收拾行李,並本著「來時如何、去時就如何」的原則,並不想拿祁溫賢施捨的任何一樣東西。
而祁溫賢只是眉眼含笑由著她去,偶爾還會幫她一起收拾,順便說幾句風涼話:
「相簿要不要帶走?我怕我睹物思人,你還是拿走吧。」
「你的那些小擺件,還有拆封過的生活用品、護膚品和化妝品,記得都放進行李箱,還能用很長時間呢,省點錢。」
「對了,那些穿過的睡衣也都帶上吧……」
彷彿有一種「被驅逐」的錯覺,辛歌胸脯起伏得厲害,咬牙咬到下頜骨都微微顫動,默了片刻才將揉成一團的絲綢睡衣扔了回去:「還是留給你吧!夜深人靜、寂寞難耐,用處可大了!」
他揚著唇角,照單全收。
那一刻,辛歌再度感慨,這三個月,當真像是做了一場夢,卻不知道彌補的是誰的遺憾。
先前那些情真意切、非她不可,好像全都在deadle來臨之際成了過眼雲煙,而引起祁溫賢「質變」的原因,似乎只是因為她沒有辦法回應他三個月以來不止一次的「求婚」。
這個男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可一對上那雙鏡片後飽含心事的眼眸……
她又隱隱覺得,那傢伙好像一直在醞釀著什麼,是她淺薄,是她無知,完全猜不到他的真正用意。
週六那天,辛歌剛把行李箱收拾好,意外接到了姑姑辛燦的電話。
女人在電話裡哭哭啼啼,半句完整的話也說不清。
辛歌安撫許久,問過後才知道她的現任丈夫在給飯店運菜時出了車禍,人倒是傷的不嚴重,只是碰壞了別人的跑車,對方現在糾纏著不放,非要找他們要幾十萬的維修費。
辛家破產後,辛燦的生活質量也一落千丈,現任丈夫雖然沒什麼掙錢的本事,但對她是一等一的好。丈夫出事,辛燦心裡急得很,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能幫襯自己的人,只能給辛歌打電話——不管怎麼說,侄女還是眼下還是祁家少爺名義上的女朋友、未婚妻,只要祁溫賢點頭,借錢許應不是難事。
辛歌一打聽跑車型號,心中略有不安,再追問下去,果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姓氏。
辛燦怯怯地說:「姓沈,染了一頭黃毛,看著就不像正經人……」
沈銘飛?
辛歌做了個深呼吸。
雖說沈家做的是建材生意,但與啟明長期合作的建材供應商眾多,兩家往來不算密切,辛燦只見過和侄女玩的不錯的沈家小姐,對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沈家少爺,眼生也不奇怪。
結束通話電話,辛歌來不及穿拖鞋,赤著腳便跑去了三樓。
彼時的祁溫賢正在工作間趕製樣衣,之前幻想戀歌專案官宣了和森·工作室的跨界聯動,反響不錯,按照事先約定,他要在兩個月內提交成品樣衣。心情忐忑地敲了幾下房門,得到應允後辛歌才走進去,來到祁溫賢面前,遲疑著問他能不能借自己一點錢。
她的眼神,她的話術,她的小心翼翼,她的手足無措……皆令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