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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沒回話。
律師走後,安溪立馬就給手機充電,開機。
律師拿到了簽好字的協議,必定會馬上告訴岑舸,那時岑舸會是什麼反應?
她會不會突然間,有那麼一點後悔?
安溪很想知道岑舸的反應,簡直迫不及待想要給岑舸打電話。
嗡——手機開機成功,一條微信訊息提醒立馬跳了出來。
安溪把微信訊息提醒設定為內容隱藏,她不知道是誰發來的,但腦子裡第一個跳出來的人是岑舸,於是馬上點進去。
可訊息是李慕子發來的,一共六個字——岑總給我買的。
安溪愣了一會,終於想起這句回答的前文。
安溪問李慕子那輛六百萬的車是誰給她買的。
李慕子說是岑舸。
「我不信。」安溪回。
這次李慕子秒回,發來幾張圖,是岑舸陪著李慕子看車,簽字,以及刷卡的照片。
安溪愣愣地盯著那些圖。
裡面有一張岑舸的正面照。
她穿了一件黑色長款大衣,腰帶收緊,勾出腰線,內搭黑色的羊毛毛衣與深灰色毛呢裙,全身深色的顏色搭配內斂卻偏於暗沉,但腰帶上的幾何帶扣卻是亮眼的金色,巧妙的添了幾分知性的明媚。
照片裡岑舸紮起了頭髮,偏著頭,面無表情地在看別的地方,眉眼冷清,唇色卻又很是艷紅,冷艷撩人。
安溪盯著那張圖看了許久許久,而後沒出息的點了收藏圖片。
卑微。下賤。真是沒錯。
安溪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但她並沒有如期待那般等來岑舸的回應。
岑舸沒有主動發來資訊,也照舊不接安溪電話,不回安溪簡訊。
徹徹底底的冷處理。
安溪唯一等來的,只有律師的通知。
律師說,岑舸將離婚一事全權交予律師辦理,她本人並不會出面,包括最終的民政局簽字。
安溪不同意。
她告訴律師,要麼岑舸親自來找她,要麼這婚就不離了。
律師表示會轉達,但岑舸依舊沒有回應。
安溪在醫院住了三天。
她是意外流產,只坐了兩周的小月子,隨後就被陳落梅硬拖著帶出去旅遊散心。
她們去了一個歐洲小國。
飛機十小時,一落地安溪就立馬開啟手機,檢查未讀資訊和來電。
沒有岑舸的。
安溪落寞地收了手機,抵達民宿後,她又在朋友圈更新了一條動態,特別顯示出自己的位置。
她希望岑舸會看到。
但直到第二天中午,岑舸仍舊沒有反應。
她像是消失在安溪世界裡,也像是安溪消失在她的世界裡。不論安溪做什麼,她都不會有所回應。
彷彿安溪對於她來說,等同於不存在。
因為時差,安溪徹夜失眠,頭疼難受,暴躁地蜷在床上,滿肚子都是難以發洩的怨恨與灼疼。
她不知道岑舸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更無法接受真的就這樣與岑舸離婚。
就這樣離了,那她算什麼,她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麼?
岑舸為什麼就不能愛她一點點?
安溪越想越是憤怒難安,胸腔裡始終堵著一股不甘的怨氣。
這股氣時時刻刻糾纏著安溪的五臟六腑,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逼爆炸了,想要發洩,卻又找不到發洩的方式。
她無法聯絡到岑舸,甚至無法獲知一星半點關於岑舸的訊息。
暴躁之下,安溪與陳落梅大吵了一架,起因很小,小到吵完架後安溪甚至回憶不起來理由。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