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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劉徹再對我好一些,若是他能對我多一份信任,便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可此刻,我對他的憎恨已消磨殆盡,剩餘那絲隱隱的情愫,和漸行漸遠的羈絆。
腳步穩穩踩在積雪中,發出吱吱聲響,生活本應是這樣,相夫教子,平安一世。
蕩氣迴腸,不過是為了最美的平凡。
繞過幾處街角,抬頭看到醫館的木質牌匾,輕叩門扉,我拂落身上的碎雪,緩步而入。
“今日夫人如何親自出門?”老郎中起身相迎。
“閒來無事,夫君恰逢有事在身,便來開幾味藥材。”我並不去下面紗,端端靠坐著。
館中並無他人,只有一名學徒,正在藥架子前研磨草藥。
老郎中洗了手,仔細擦乾,又在炭爐上烤暖了,才穩穩搭在我的腕上。
只見他眉頭微蹙,不發一言,手指移了幾寸,加重了力道按下。
“可是有什麼症候?”我擔心道。
“容老夫再細診片刻。”
正在此時,卻響了叩門聲,我趕忙遮好面紗。
吱呀一聲,老郎中抬頭示意,“請公子稍待片刻。”
“無妨,郎中先替夫人診治。”
我頓時僵住了身體,霍去病竟和我同時來了醫館。
這小城,果真太小了些!
“夫人您近日,可有眩暈胎動?”
我只得點點頭,不敢發出聲音。滿心都念著霍去病,根本無心聽診。
“一日之中,可察覺的胎動,又有幾次?”
霍去病似是不經意地踱到我身旁,靜靜立著,我幾乎感到他的目光灼在我周身。
我伸出四根青蔥玉指,微微晃盪,老郎中狐疑地望著我,又道,“最後一次胎動,是在何時?”
我收回手,在案面上比劃著寫字。
“這位夫人定是需要筆墨,老郎中您如何讓一位啞婦空口作答呢?”霍去病不緊不慢,在旁邊坐下。
“公子說笑了,夫人怎地是啞婦!”老郎中對我的搪塞之舉,頗為不滿。
“昨日辰時…”我硬著頭皮,刻意放粗了聲音。
“夫人可是咽喉有恙?”
我頓時氣結,這老郎中,究竟是不是故意要將我戳穿。
“沒有,請開方取藥吧。”我撫過面紗,霍去病乾淨的氣息,若有若無地繚繞在周圍。
我抑住想要見他的衝動,近君而情卻,路遙而思歸。
心神不寧地起身,回頭卻撞在他身上。
“當心。”他附在耳畔輕聲道,氣息吹拂起面紗一角,我趕忙偏過頭去。
“公子所診何病?”
“取一些治傷的草藥。”
我掏出金幣,卻被他攔下,“這位夫人的診金,我一併付了。”
“不必。”
“便當做報答那晚的相救之恩。”他指尖擦過我的手背。
我不再多言,他要做的事,無人能拒絕。
摸索著回去的路徑,我在街邊轉了很久,忽而一輛馬車疾馳而過,我困難地扭動了身子,卻被人帶入懷中
霍去病一手環住我的腰,一手包住圓滾的小腹。
雖是街角無人,可這曖昧的姿勢,仍是讓我紅了臉。
之餘。還有淡淡的甜絲,讓我眷戀不願離開。
“請放手。”我推著他的肩。
“若夫人讓我一睹真顏,我便放手。”他勾起嘴角,那神態風流不羈,讓我錯覺重生。
我們兩人似是迷上了這樣的遊戲,明明就在眼前,而他的一再糾纏,定然是有所察覺。
可這一層薄紗,讓近在咫尺的重逢,疏近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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