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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確實沒有提前和江嶼溝透過,只需要告知一聲。
傅修時說:「嗯。」
「為什麼要這麼做?」江嶼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是可以這麼冷靜的,大概是和傅修時待在一起久了——怎麼能不久,他追了傅修時五年,和傅修時在一起一年多,傅修時的一言一行,他都太瞭解。
江嶼抬起眼皮,他的眼睛還是紅的,說話的時候被燈光照著,依然濕潤,「為什麼,你讓我工作就工作,你讓我辭職就辭職。」
他抓著傅修時的手鬆開,還是沒辦法裝出鎮定,聲音逐漸委屈不堪,「你想躲開就躲開。」
「你想理我就理我,不想理我就不理我。」
「我是路邊撿來的小狗嗎?」左手牢牢抓著被面發抖,「只要你丟一根骨頭,我就死皮賴臉地追上去,沾沾自喜,以為你……」
「……以為你喜歡我。」
還是說出口了。
但比江嶼想像的痛苦。
儘管語氣平靜,他的內心卻遠沒有這麼平靜,感覺哪裡都在痛。
不應該懷疑的。
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再也拔不掉了。
他仰著頭,看見傅修時的瞳孔縮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為被他說中了,還是因為震驚,或者是壓根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
但是怎麼會聽不懂呢。
傅修時可是學霸,高中時候每次考試都是第一,每次傅修時學校月考結束,江嶼都要偷摸翻牆進去在他們學校的榮譽牆上找傅修時的名字,那一點也不困難,因為傅修時一直是排在第一位的,他的名字上面貼了一張證件照。
江嶼很喜歡那張照片,曾經追著傅修時要了幾次,當然那時候的傅修時並不理睬他,江嶼沒辦法,就偷偷撬了榮譽牆的玻璃。
後來這事兒還上了傅修時學校表白牆,還傳到了江嶼他們學校。
不過也沒人覺得奇怪,傅修時追求者很多,有人偷他照片也不奇怪。
就是很好笑。
知道事實的宋勝大氣不敢出,在別人笑的時候偷偷問江嶼,照片呢?
江嶼甩了甩自己的手機。
當然是藏在手機殼裡面了,每天都帶在身邊,這樣才能安心。
很可惜,那臺手機後來在江嶼坐車去找傅修時的公交車上被偷了,江嶼甚至因此鬧了很久,鬧到家裡都知道這事兒。
是江肅先發現他不對勁。
江嶼不可能缺什麼手機,他又不是第一次丟東西,每次都不在意,手機這種東西,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在丟失照片的憤怒中,江嶼在江肅的盤問下說出了事實,手機裡面放了一張他男神的照片——相當於在江肅面前出櫃了。
可惜後來手機也沒能找回來。
丟掉的東西,能找回來的機率太小了。
「你在鬧什麼?」好久,江嶼聽見傅修時這麼問。
很正常的回答,是傅修時會說的話。
江嶼這麼開導自己,然後比了個ok的手勢,「好的,我在鬧,傅修時,那我不想辭職,可以嗎?」
傅修時呼吸比平時急促了幾分,他似乎有些沒法忍耐江嶼這般胡鬧,丟下一句:「隨你。」就接起了突然響起來的電話,一邊平靜地和對面說你好,一邊走了出去。
病房裡一下子安靜下來,看著傅修時逐漸消失的背影,江嶼慢慢地滑下去,把自己塞進被子裡,就跟剛才傅修時躲掉他的親吻,他第一反應是躲避一樣,躲進被子裡,像是躲進一個龜殼,一個逃避事實的龜殼。
什麼也不想看見,什麼也不想聽見。
他好像沒辦法像上次一樣安慰自己了。
可是總得找個什麼看起來像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