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5 頁)
,是他們的本職工作!當兵,不過是年輕人的一條出路,出路中的一條而已。當兵,不過是一種職業,一種工作,一門手藝而已!”
“而已嗎?還有什麼工作是要冒著生命危險的?保家衛國,你以為只是一句口號?”
“有哪種工作是絕對平安保險的?看看礦工吧,看看司機吧!有個縣的縣長還死在酒桌上呢!”
厲劍怒不可遏,閃電一般地伸出右手,掐住了歐鵬的脖子。他已經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憤怒了,否則,歐鵬的脖子當場就可以被捏斷。
即使手下留情,歐鵬的舌頭都也已經伸了出來。他用力地去掰厲劍的手,可是那手,就好像鐵箍一樣,怎麼都掰不動。無法喘氣,眼珠子都要爆了出來。
厲劍慢慢地鬆開了手,任歐鵬像被抽了筋骨的狗一樣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涕淚橫流。
厲劍看了看自己的手,腦子裡卻是歐鵬恐慌的眼神。不,不僅僅是恐慌,那恐慌中,居然還帶著一絲興奮。不對勁,不對勁,什麼地方出岔子了。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歐鵬不過說了幾句無恥的話而已,為什麼自己居然有了殺意?就好像當年,面對著頂頭上司,怎麼剋制,都有著無法抹去的殺意?
還有,為什麼歐鵬……會帶著那麼一絲興奮?
厲劍木然站著,歐鵬還在拼命地咳著。厲劍看著天空烏雲在漸漸遠去,陽光一絲絲地透出來,彷彿自言自語,厲劍低聲地說:“恐怖分子,你以為只是電影中的故事,網路上發生在其他國家的新聞嗎?大的販毒團夥和走私集團,你以為憑警察和海關就能夠搞定嗎?國境線上,你以為真的就那麼風平浪靜,軍人們要對付的,僅僅是異常惡劣的氣候和地理環境嗎?你知道些什麼?你個坐井觀天,自私自利的小人……居然敢……敢把我們犧牲的戰友跟酒囊飯袋貪官汙吏相提並論?!”
歐鵬跌坐在一旁,抬頭看到厲劍臉色鐵青,眼睛裡好像噴火,看著不知道什麼地方。這個人,就好像初次見面時一樣,兇狠、帶有殺氣、並且隨時隨地都可能撲上去咬斷敵人的喉嚨。
歐鵬吞了一下口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擦去眼角的淚,淡淡地說:“你們捨生忘死保家衛國……呵呵,好像保護的就是我這樣的小人啊……”
厲劍低下頭,看著歐鵬半倚半靠的樣子,眼睛眯縫起來。
“別告訴我軍隊裡沒有爾虞我詐,沒有貪汙腐敗,沒有官僚主義,沒有見利忘義……我不相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這種現象存在。只不過……”歐鵬咬了咬嘴唇,毫不迴避地看著厲劍的瞪視,嚥下了想要說的話,用冠冕堂皇虛情假意得讓自己都覺得好笑的話取而代之:“只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比地方上要多一些而已。”
厲劍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去,剎那間又銳利起來。
歐鵬突然有不服氣不認輸的感覺,脫口而出:“不甘心吧?發現你跟你的戰友拼了命要保護的,是我以及跟我一樣的小人吧?覺得軍隊真正純潔得好像洗過的藍天吧……或者……那些洗腦的工作真是做得太棒了,以至於你居然會把那樣的口號當做生存的動力……”
厲劍慢慢地蹲了下來,冷冷地說:“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的信念,”歐鵬伸手指向厲劍的鼻子說:“其實就是個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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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劍右手攥緊拳頭,對著歐鵬猛地砸了下去。歐鵬頭拼命地往旁邊一偏,耳邊風聲呼嘯,一聲悶響,拳頭砸在了他頭邊的地上。
歐鵬的心跳如雷,幾乎要蹦出口腔,張皇地看著厲劍,見那家夥眼睛眯著,眉頭皺在一起,嘴唇緊閉,怒氣和凶氣交融著撲面而來。
秋風陣陣,比深冬的寒風還要刺骨。
歐鵬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緊張到無法自控,居然笑了起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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