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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珍一眼。
十幾歲的女孩子還在長身體的時候,真是一天一個樣,不過是一個來月的時間,竟是越發的嬌豔動人,席上不時有女孩兒好奇的打量這位深居簡出的世孫夫人,就是祭祖那會子,也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她。
想到愛子看向莊良珍的目光,良二夫人真是又疼又恨,疼的自然是自己的兒,恨的卻是那不檢點的莊良珍。
可是自己的兒子自己最清楚,強行毀了他心中所愛,肯定要壞了母子間的情分,良二夫人不甘心為一個賤婢壞了母子親情,只能先違心的與良駿妥協,暫不找莊良珍麻煩,但那也只是表面上不再找她麻煩。
因為莊良珍是良驍明媒正娶的妻,朱氏自然是想也不想將他安頓在竹汀院。
舟車勞頓,想必很是辛苦。莊良珍吩咐下人將燉好的安神湯端上來,服侍良驍飲用。
他神態如故,並未因三十幾日的相隔而有所波動。
“有人為難你嗎?”他嚐了口湯,聲音偏低偏沉。
莊良珍搖了搖頭,想要問他一些別的事,臨到嘴邊不知怎麼就變成:“你還好嗎?”
“不好。”
嗯?莊良珍眼睛不由睜大,看著他。
良驍將湯水一飲而盡,黑眼睛迎著她的詫異:“你想讓我說什麼?”
“我還以為你會說好。”
“我為什麼要違心的說好?我不好,一點也不好,你讓我怎麼跟你說好?”
這語氣這態度實在是嗆的緊,可他的目光又太過深邃和溫柔,如果右手不那麼霸道的撐在她身側,她或許就要感動了。
良驍凝目打量她,須臾才收起視線,起身前去沐浴更衣。
竹汀院不大,乃三間帶兩耳房,沒有空餘的房間,良驍只能與莊良珍同處一室。立冬後白晝與夜晚溫差極大,而臨窗的大炕並沒鋪褥子,依舊是梅花簟與兩隻秋香色的錦繡蒲團,平時坐著軟硬適中,很是舒適,卻不宜躺身,總不能讓他躺在這些上面連續睡好幾晚吧?
其實良驍壓根不就怕冷,這種天氣躺在炕上睡毫無壓力,但他為什麼要委屈自己,為什麼要替她糾結?
卻說莊良珍糾結了好一會兒,見良驍穿著一身輕軟的薄綢中衣走了進來。
“要不你先去床上將就一晚吧,是我考慮不周,忘了多要幾床被褥。”到底是她這兩日只顧往返野荊谷,竟忘了作為夫君的良驍前來祖宅,定然是要跟她在一塊兒的。
是一個人睡習慣了壓根就沒想過我吧。良驍在心底冷笑。
莊良珍眼仁一顫,被他嘴角一掠而過的譏諷刺痛。是嘲笑她的自私還是不願與她同眠?想了想,這樣確實有些強人所難,雖然他總是睡榻睡炕,但自己那理所當然的語氣委實也有些過分,況且他不見得想睡這張床。她垂下眼睫,嘴角輕啟:“要不我睡炕也是一樣的……”
良驍一怔,扭過臉似是不耐道:“這個以後再說,我累了,睡吧。”
莊良珍瞅著那隻伸向自己的大手,遲疑片刻,不再扭捏,將白皙的玉手輕輕放在他掌心,被他立時攏住,兩人皆情不自禁輕顫。
“良驍……”她明顯有些僵硬,硬挺挺的伏在他懷中,當他俯身將她橫抱起那一瞬,她僵硬的就更厲害。
“別怕,只是睡覺,不是睡你。”
頭頂傳來他解釋的聲音,磁磁的沙沉,連著胸腔都有些震動,莊良珍耳朵微熱,一點一點燒起來,身子終於放鬆。
他並未將溫香的佳人放在屬於她的被褥中,而是攬在懷裡看了她一會兒,才閉上眼。
因得了這一句“不睡她”的承諾,莊良珍縮在良驍懷中,嗅到一片熟悉的清然乾淨體息,是淡淡的明惟甘松,偎著他結實滾燙的懷抱,不禁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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