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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彷彿是從骨子裡溢位的。
“我想跟你談談,把事情說清楚。”他來到茶案前禪坐,為她斟了杯熱茶。
莊良珍從善如流坐於對面:“是關於我們的婚事嗎?”很婉轉的聲音,眉目既天真又嫵媚。
他若有所思問她:“我再問你一遍,你是真心的嗎?”
莊良珍右手輕搭他手背:“九成的大齊姑娘都是真心想嫁你,我是其中之一。” 他垂眸看向那隻小手,微涼,剛要將它握入掌心,她又縮了回去,若無其事端起茶碗。
良驍頓了頓:“珍珍,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真不怕你威脅更不怕你不從,但還是寧願退一步,原因難道你還不明白?”
莊良珍隨口道:“我明白。”
她還是不懂。良驍忍了忍,換了個話題:“你父親根本就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在我看來,那很卑鄙,長輩之間的恩怨我無力阻止,不說是因為不想被你看見一些尷尬的東西……既然你想成親,這很好,但你要知道一件事——千萬別再玩弄我的感情,否則,咱倆兩敗俱傷。”
他每說一句就會停頓片刻,似乎在斟酌每一個字的表達。
莊良珍仔細的盯著他:“你看上去不夠自信。”
良驍無可奈何:“其實我挺自卑的,你是第二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也將是唯一一個。”
“我猜第一個應是你喜歡的女孩。”她手拄著下巴。
他嗯了聲:“但我對她並未有非分之想。”這樣解釋應該夠清楚了吧?
所以非分之想便用在她這樣愚蠢又美麗的女孩子身上。莊良珍眼睫輕眨,撫了撫他的側臉:“說來你可能也不信,我是真想嫁給你,好好過日子。”
嫁給他,才有接觸江陵馬場的機會,才能讓他們沒好日子過。
他沒說話,眼仁黑了幾分。
莊良珍笑著端起茶碗,抿一口,卻失手打翻,濺了他滿身。
驚呼一聲,她神情窘迫,急忙掏出帕子為他擦拭,帕子上帶著女孩的體溫和馨香。
“沒事,不用擦。”他垂眸彈了彈水漬。
“荷包髒了。”她惋惜的摘下他腰間荷包,泅了一大片茶水,變了顏色,裡面躺著一枚玲瓏剔透的玉佩,小馬駒的形狀,綴著寶藍的絡子,不用說也溼透了,她柔聲道:“真可惜,回去我給你重新編個吧。”
良驍看著她,點點頭,卻要拿回玉佩,她往後縮拾起荷包:“這個洗乾淨了再還你。”
他好笑的看著她:“我很開心你要為我做的事,但玉佩是我的,也不需要清洗。”
莊良珍笑意斂去:“驍哥哥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說完將玉佩放回荷包,又賭氣似的起身離開。
當她撩起簾子,只差一步便要踏出那一瞬,身後傳來良驍平靜的聲音:“拿來。”
拿什麼來?
莊良珍回首看他,一臉不解。
“拿來,我的玉佩,在你左邊袖袋。”
莊良珍當掉龍骨血立刻花了五百兩買下一枚剔透的玉料,又以二百兩聘請京都最好的玉雕師父日夜趕工,做了個贗品。說真的,這麼多錢,就算是贗品也是良心製作的贗品,而她對尺寸的把握又那麼有自信,實在難以想象良驍在看都沒看的情況下……是怎麼發現的?
甚至連她把真品藏在哪隻袖袋都清楚!
良驍起身走過來,微微彎腰輕撫她手臂:“我原想你是個好孩子,便陪你玩兒,可是,這麼做就有點過分了。不問便取是為偷,你要改名叫莊良偷麼?”
莊良珍一動不動,任由他從袖中扣走那塊玉佩。
良驍仍是盯著她,捏起她下巴:“有些東西,不能你要我就得給啊,憑什麼?我要你,你願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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