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相見2(第1/2 頁)
越玉卿抬頭看著丰神俊逸的越府兩字,心裡百感交集,京城越府門匾是趙國公,因皇后外家封的爵位,王公貴族或者是階下囚瞬息萬變。
“阿玉,阿玉。”
越玉卿看著眼前的二哥,有些不可思議頭上已經有了白髮,面容憔悴短短几個月似乎老了許多,二哥一直跟著阿爹在戶部為官,為人謹慎細緻,也是最孝順的,下了值聽那家有了可口的點心,不管多晚都要買回來送到春喜堂鄭氏處,他不如大哥跟著太子常常半個月都不見人。
越誠卿拉著越玉卿的手哭的像個孩子,眼裡帶著愧疚自責,越玉卿哽咽道:“阿孃,嫂嫂都想我們好好活著,阿兄我們還得朝前看,日子還要過下去。”
越子墨扶著自家阿爹,眼角也是泛紅道:“我們在金陵聽訊息你們無一生還,阿爹大病了一場。”
越誠卿在鄭縣的時候就聽說皇上抓了父親,父親使了最信任的幕僚和侍衛帶著越誠卿父子兩個往南邊趕,正巧半路遇上太子。
越誠卿看著眼神帶著堅毅,一身男裝的越玉卿心裡感慨萬千,自己一直覺得女子應該賢良淑德,但是在殘酷的世道中,賢良淑德的女子大多不是隕滅就是成了塵埃任人踐踏,如自家妹妹自小跟男兒一般習武,騎馬,確能獨身帶著年幼的侄子侄女逃出生天,又被太子看中女扮男裝在工部任職。
越誠卿嘆口氣道:“阿玉長大了,阿爹阿孃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
越玉卿雖說以前與二哥多有不和,那也是兩人有一些兒女小心思,如今見二哥如此憔悴,心疼不已道:“阿兄,如今好在我們都活著,這也是爹孃最欣慰的,我們都要養好身體,等有朝一日重返京城我們健康的跪在爹孃的墳前才是最大的孝順。”
越誠卿拿出帕子捂住嘴咳嗽起來,半邊才緩過氣道:“爹孃最難的時候,是你在旁邊服侍二哥愧疚,二哥以後一定好好養病,好好照顧你們。”
越玉卿看著越誠卿眼裡的憂鬱也被堅韌代替,知道只有開啟他的心結才行。
越玉卿看著眼前小橋流水秀麗溫婉的庭院,心裡感慨雖然二哥沒有受牢獄之苦,但心內的苦並不少,爹孃受苦受難,妻兒去世,自己如何能安心?
“阿姑”越子墨走上前道:“好在阿姑的勸解,阿爹這才不酗酒了。”
越子墨與越玉卿並排往後院走去,越子墨道:“阿姑,如今新的大伯母也算是不錯,為人極為和氣,雖說相貌平平,家裡也都是她打理,果兒也是她撫養,她對果兒視如己出,我們一家已經家破人亡,只有一條心才可共度難關。”越玉卿聽出了越子墨的意思,如今的越家千瘡百孔,他也知道越玉卿與前嫂嫂視為親人,不想家裡再起紛爭。
越玉卿怒道:“你這沒良心的,我就是那等惡人嗎?”
越子墨討饒道:“當然不是阿姑了,只是子書·····阿姑能勸就勸勸吧,我們一家不可再有紛爭了,我多少知道新伯母為何嫁入我家,我們就算為了太子殿下也不可過分折辱。”
越子書到了金陵一直在書院讀書,回來也不理睬王四娘,平日裡王四娘對子書極為殷勤,但奈何子書不是惡語相向就是不理睬,讓家裡也是一度極為尷尬,越子文勸了幾句,子書便罵他有奶便是娘,給了一些吃喝就忘了自家孃親,為此越子文還打了越子書一頓。
越玉卿一聽心疼越子書的同時覺得這孩子也真該挨頓打,長兄的話也不聽。
越子文如今跟在伯陽侯長子趙匡麾下,伯陽侯在京城叛變那天被王虎生斬殺之後,他的長子趙匡次子趙寅當時在西營房任職,京城變故遵照母親伯陽侯夫人的意思連夜往金陵逃命,伯陽侯夫人在叛軍圍攻伯陽侯府的時候與叛軍同歸於盡。
如今趙匡任西南將軍,越子文在趙匡的麾下做司庫,總管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