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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那個晚上,江蘿趴在床邊看星星,笑得好開心好開心,彷彿漫天星星都在她身邊墜落。
小學三年級,江蘿跟祁盛分到了同一個班。
但凡祁盛叫她做什麼,江蘿都會聽話乖乖去做,久而久之、潛移默化的,她成了祁盛的小尾巴,他去哪兒都會帶著她。
從小學到高中,江蘿對祁盛簡直是言聽計從。
祁盛打球的時候,會讓江蘿幫他拿衣服;有時候被女生追的煩了,還會讓江蘿負責扮演一下他物件;還會讓江蘿幫她跑腿送東西、念情書回信、按摩揉腿…
後來,霧宿巷的女孩們也開始使喚江蘿,讓江蘿陪她們逛街,陪她們吃飯,或者幫她去打聽一些祁盛的事情。
再後來,連胖子他們男生都開始叫江蘿做這做那的…
江蘿從不拒絕,每件事都辦的漂漂亮亮。
她小心翼翼地維護著跟他們所有人的關係,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友誼。
可有一次,在祁家大宅客廳裡,有個女生當著祁盛的面,叫江蘿幫她塗腳指甲油。
江蘿塗指甲油的技術蠻好的,擰開了瓶蓋兒,接過女孩白皙的小腳,俯身幫她塗抹薄荷綠的指甲油。
正在玩魔方的祁盛,不知怎麼的忽然就發作了,魔方猛地一擲,穩穩砸在了美甲工具盤中。
指甲油瓶子也稀里嘩啦落在了地上。
女孩嚇呆了,哆哆嗦嗦站起身。
祁盛像拎小肥雞一般,將江蘿拎到自己身邊,冷冷望著他們所有人:「以後想使喚她,可以,先來問我。」
一句話,就劃定了江蘿的歸屬權。
從那以後,不管是胖子還是煤球他們,再也不敢叫江蘿幫他們做事情了。
大家心照不宣,只有祁盛一個人能使喚江蘿。
她有選擇地將自己和祁盛之間的關係,簡單地告訴了孟纖纖。
孟纖纖聽了之後,頓時湧起一股子悔意。
她家所在的華府小區是高階富人區,這個小區跟霧宿巷也就一河之隔,小時候,其實她是有機會跟霧宿巷的孩子們交朋友的。
但是因為霧宿巷絕大多數孩子都是窮人家的小孩,她不大樂意跟他們玩,有幾次霧宿巷的女生邀請她辦家家酒,都被她拒絕了。
誰能知道,祁盛那種財閥家的小少爺,居然會搬到霧宿巷去住。
如果當初她沒有拒絕霧宿巷女生的邀約,是不是…她就有可能認識祁盛,甚至跟他一起長大,取代江蘿成為他的小青梅。
現在聽江蘿講著她和祁盛小時候的故事,孟纖纖真是後悔死了。
……
華府小區和霧宿巷隔著一條河,江蘿他老爸,就在河邊開大排檔做生意。
2009年,那是全國人民都還在使用現金支付的年代。
江蘿他爸的宵夜大排檔,擁有全河畔最火爆的生意。
她單身老爸的身材,也是整個霧宿巷最辣的——
拳擊選手退役,一身腱子肉,穿件黑色工字t,麥色面板之下的肌肉牽動著,帥得不行。
即便現在不打拳擊了,改行單手拎鍋爆炒河粉,也吸引了不少風韻猶存的阿姨沖他拋媚眼。
縱然是孟纖纖這顏控,看到江猛男的時候,都有些驚詫,不可置信地望望他,又望望江蘿,不敢相信他們是父女。
「天,你爸好帥啊!」
「大家都這麼說。」
其實江蘿從小看到大,也覺得…還好吧。
她爸長相端正,常年健身,身材保持得極好,整個氣質也偏硬漢風。
夜間,「猛男炒河粉」大排檔生意十分興隆。
江猛男提鍋翻炒,嘩啦啦的河粉飛起來,又被他一鍋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