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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蘿以前聽鄰居阿姨們閒聊時、八卦地說起過,說著有錢人家的小孩啊,也不一定能有多幸福。
就拿祁盛來說吧,在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婚了,各自有了家庭。
祁盛這小孩心氣高的很,父母組織了新家庭,去誰家其實都是外來者,所以他誰也沒跟,一個人搬到了霧宿巷這座老宅來住。
這棟老宅是祁氏集團名下的房產,其實已經荒廢了,很多年都沒人打理。
但年紀小小的他,寧可選擇獨自住這裡,也不想去父母的新家庭裡當一個討嫌鬼。
這得多早熟啊。
胖子他們會好奇地問祁盛,你爸媽呢,爸媽怎麼不來看你啊,連生日都不來。
每每這種時候,江蘿都會很巧妙的把話題岔開,說胖子管好自己吧,管人家做什麼,人家爸媽就算過來,你也不一定能看見啊,再說祁盛家這麼有錢,人家父母肯定忙著賺大錢呀。
胖子頭腦簡單,沒有多想,只說也是,真羨慕有錢人家的少爺呀,有用不完的零花錢。
祁盛不接他的話茬,用深摯的眼神望向江蘿,江蘿只裝作看不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江蘿也要守護好他的秘密,像一隻戰無不勝的小飛龍,守護嬌艷的玫瑰。
祁盛就是她的玫瑰。
走到冷颼颼的十字路口,祁盛頓住了腳步,回過頭,看到小姑娘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後,心事重重。
寬鬆的校服外套,裹著她略顯臃腫的身體,宛如小企鵝一般,憨態笨拙。
學校那些心思沒在學習上,一腦子黃色廢料的無聊男生,對女孩的身材評價尤為嚴苛,學校裡女孩的身材被他們分成了三六九等,校花、女神、小仙女等等,各種標籤不一而足。
與之相對的就是肥豬、猛女、非洲大黑妞等等…
根據女孩身上的缺陷給她們取各種外號,樂此不疲地把她們和校花班花放在一起對比,這種傷害致命又隱形。
江蘿深受其害,久而久之,她便習慣了走路低著頭,也不敢跟他並排走在一起,而是下意識地跟在他身後。
真像個小尾巴。
這一次,他沒再不管不顧地往前走,倚在路燈邊,抱著手臂等她。
江蘿見他停下來,也跟著頓住了腳步:「怎麼了?」
「隔這麼遠,我要吃你啊?」
「……」
江蘿走到他身邊,他將手肘隨意地撐在了小姑娘的肩膀上,玩著她頸邊的髮絲,倆人並肩走在街上。
江蘿能感受到祁盛那一節挽起袖子的小臂,時不時擦到她頸間的面板,溫熱,柔滑…每一次不經意的肌膚相觸,讓她心尖尖都漫過電流。
他的火氣似乎已經散了很多,低頭睨著她:「衣服還喜歡?」
說起這個,江蘿都忘了問他了:「纖纖說那件衣服很貴啊!」
「還好吧。」
江蘿知道《勁舞團》裡面的衣服都不便宜,動輒上千,弄些花裡胡哨的特效,卻又特別吸引遊戲玩家。
誰不希望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跳著酷炫的街舞,尤其是像江蘿這樣平凡普通的小孩,能在遊戲裡美夢成真,也不失為一種補償。
很多玩家願意砸錢買衣服,隨便進一個房間,就能看到打扮美美的少男少女。
如果一件漂亮衣服都沒有,就算跳舞也不好看。
「那件衣服到底多少錢啊?」
「怎麼,你要還?」
小姑娘哭唧唧地說:「我還…也還不起啊!你沒經我同意,就給我買了,所以我不會還的!」
她還挺理直氣壯,「是你自己的問題,不是我的!祁盛你自己反省!」
「……」
敢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