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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沈飛雲答應。

此時，馬車碾過一塊大石，猛然顛簸幾下，能夠感覺到正在往山上行。

莫聽風開啟窗戶，望向風雨處，淡淡道：&ldo;現在，我要你做第一件事。&rdo;

沈飛雲追問道：&ldo;什麼？&rdo;

&ldo;一點金的子母蠱在我這裡，&rdo;莫聽風合上木窗，&ldo;待會兒見到太子，他必然會討要解藥，你只需開口說子母蠱在你身上即可。&rdo;

&ldo;好。&rdo;沈飛雲爽快點頭。

第22章

沈飛雲絲毫不訝異，一點金的合蠱在莫聽風手中這件事。當日蘇浪不辭而別，帶走了合蠱，既然蘇浪落入莫聽風手中，合蠱易主也是理所當然。

馬車很快駛入凌霄觀。

夜半風雨，道館高門大開，兩側童子身著蓑笠，打著傘，似在靜候貴客。

沈飛雲搴帷看去，恰在此時，一名童子手中的燈籠熄滅。

&ldo;駕！&rdo;御者執鞭大喝。

馬蹄踏在青石板上，噠噠聲穿透風雨，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

&ldo;關門‐‐&rdo;

最後一輛馬車越入高門之時，道童已經重燃手中的燈籠。他呼喊一聲，與另一位道童轉身，靈巧如蝶，緊跟飛馳的馬車，不多不少，正好一丈遠。

門旁草屋裡的老人聞聲而出，佝僂著背，掌力催動間，兩扇高門瞬息合攏，&ldo;吱咯&rdo;之後，古木碰撞隆隆作響。

沈飛雲坐回原位，暗自心驚，雖說雨聲掩蓋氣息，但直到老人出門，他才發現茅屋內有人。

&ldo;二十三年前還俗的沖虛真人。&rdo;莫聽風解釋道。

&ldo;他竟然還活著。&rdo;沈飛雲納罕不已。

&ldo;你當他死了也一樣。&rdo;

沈飛雲忍不住看向莫聽風，臨近凌霄觀，此人顏色愈發正經，直到現在，收斂起賴皮習氣後，令人不敢小覷。

世人皆傳莫聽風殺人不眨眼，隨心所欲，比他父親還要狠厲，沈飛雲是相信的。

&ldo;籲‐‐&rdo;御者拉住韁繩，飛馳的駿馬喘著粗氣，停在凌霄殿前。

&ldo;走吧。&rdo;莫聽風笑笑，梨渦露出，看來活脫脫一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公子模樣。

他拾起傘，躍下馬車，兩位道童走到他身側，為他打燈。

莫聽風漫不經心道：&ldo;照顧好陳王世子，有什麼閃失，惟你們是問。&rdo;

&ldo;是！&rdo;御者齊齊應聲，走到簡亦善面前，將他所在的馬車團團圍住。

沈飛雲腦海中閃過千百個年頭，最後化為四個字，無可奈何，只好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道童手中的燭火，凌霄殿長廊裡懸掛的燈籠，這些昏暗的白光點亮暗夜，一切都因大雨變得朦朧難辨。

風雨中，莫聽風瞧見半隻修長的右手，隨後車簾掀開一側，謫仙般的人彎腰低頭，緩緩自車廂走出。

莫聽風連忙上前打傘。

沈飛雲抽條後，無人再為他遮雨，這小魔頭願意惺惺作態，他也由對方去，懶得伸手拂開。

&ldo;真是氣派。&rdo;沈飛雲抬頭掃了一眼飛簷碧瓦，懶懶地誇讚一句，說完，邁步走向凌霄殿。

莫聽風一路聒噪不休，這時卻安靜下來，默默跟上。

走到門口，沈飛雲轉身，等到簡亦善與他並肩，這才願意敲門。

殿內燈火通明，暖光透過窗欞，映在他臉上，銳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