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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同時口授七封信件,你們認為我不能聽兩個人一起講話!”
“王爺,”儒瓦約茲一邊回答,一邊朝可憐的音樂師瞥了一眼,音樂師在這個眼光下像平常那樣謙恭地彎了彎腰,“我不是一個歌唱家,當我說話的時候,我不需要別人為我伴奏。”
“好,好,公爵,奧裡伊,您別說了。”
奧裡伊鞠了一個躬。
“這麼說,”弗朗索瓦繼續說,“您不贊成我進攻安特衛普,德·儒瓦約茲先生?''
“不贊成,王爺。”
“可是,我是經過會議討論以後採納這個計劃的。”
“正因為如此,王爺,我才十分謹慎地等那麼多經驗豐富的軍官說完以後才發言。”
儒瓦約茲像廷臣那樣朝四周行禮。
有好幾個人向海軍大元帥表示,他的意見就是他們的意見。另外一些人沒有說話,他們點頭表示同意。
“德·聖埃尼昂伯爵,”王爺對他一個最勇敢的指揮官說,“您呢,您不贊成德·儒瓦約茲先生的意見吧?”
“我贊成,王爺,”德·聖埃尼昂伯爵回答。
“啊!可是您同時在做怪相……”
大家都笑起來。儒瓦約茲臉色發白,公爵的臉紅了。“如果德·聖埃尼昂伯爵習慣用這種方式表示意見,”儒瓦約茲說,“他可是一個沒有禮貌的顧問,就是這樣。”
“德·儒瓦約茲先生,”聖埃尼昂連忙分辯,“殿下因為我在為他效勞時留下的一個殘疾責備我是不應該的。我在攻佔卡託一康布勒西斯的時候,頭上捱了一矛,從那以後,就留下了神經攣縮的毛病,造成殿下不高興的這種做怪相的情況……不過,我這不是向您道歉,德·儒瓦約茲先生,只是一個解釋,”伯爵一邊驕傲地說,一邊轉過身去。
“不,先生,”儒瓦約茲向他伸出手,說,“您這是一個責備。您是對的。”
血湧上弗朗索瓦公爵的臉。
“責備誰?”他說。
“大概是責備我,王爺。”
“聖埃尼昂不認識您,德·儒瓦約茲先生,為什麼責備您?”
“因為我曾經有過片刻的時間竟然相信德·聖埃尼昂先生太不愛殿下,會建議殿下攻打安特衛普。”
“可是,”親王大聲說,“我的地位在這個國家應該明確起來。我名義上是德·布拉邦公爵、弗朗德勒伯爵,我應該在事實上也是。那個不知藏到哪兒去了的沉默者和我談起過一個王位,這個王位,它在哪兒?就在安特衛普。他呢,他在哪兒?很可能也在安特衛普。好,應該佔領安特衛普。等佔領到了安特衛普,我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什麼!王爺,我敢說,您現在已經知道了!不然您就真的不是人們說的那樣,是一個高超的政治家了。誰建議您奪取安特衛普的?是奧蘭治親王先生,可是一開始打仗,他就不見了。奧蘭治親王先生一方面讓殿下當德·布拉奔公爵,另一方面卻為自己保留了公爵領地的司法長官的職位。奧蘭治親王感興趣的是,透過您消滅西班牙人,透過西班牙人消滅您。奧蘭治親王先生如果說他現在還沒有取代您,還沒有繼承您,他將來也會取代您,繼承您的。奧蘭治親王……啊!王爺,直到現在您照著奧蘭治親王的意見做,只是在引起弗朗德勒人的不滿。一旦吃了敗仗,所有那些連正面看您也不敢看一眼的人,全都會追趕您,像那些膽小的狗只會追趕逃跑的人一樣。”
“什麼,您認為我會給那些羊毛商人和喝啤酒的人打敗?”
“那些羊毛商人,那些喝啤酒的人,他們曾經讓菲利普·德·瓦羅亞國王、查理五世皇帝、菲利普二世國王忙得不亦樂乎,這三位君主都出自非常顯赫的家族,王爺,拿他們來相比也許不會讓您覺得過分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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