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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來捉她的胳膊,廷碧登時發作起來,掄起胳膊使力將孫姨娘甩了開,揚聲道:“我哪也不去,這兒才是我的家。”說著又哭著膝行到大太太跟前,抽噎著道:“大伯母,我不走,我就在您身邊,一輩子孝順您和大伯……”
大太太低頭看著廷碧,見她哭的悲悲切切,一時只覺看不透她,心裡發寒,半晌忍著厭惡,笑著伸手去扶她起身,口中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只是你在這邊住了這麼些年,眼看結親的日子都定下了,也該回去孝順孝順你爹了,趕快去收拾收拾跟你姨娘回去吧。”
廷碧聽大伯母這話雖親密,話音卻透著疏遠,不禁深為惶恐,只跪在地上大哭,口口聲聲道:“我不走,我只孝順大伯母……”一定不肯起來。
大太太見她賴在地上,不由手上加力,無奈坐著使不出十分力氣,撼她不動。
廷碧哭的抽抽噎噎,心裡急轉,她雖有些納悶這親事怎麼摻和進來了孫姨娘的女婿,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孫姨娘沒那麼好心幫她做親,能結這門親事十成十跟她當日隨廷瑗一同去見客有關,如今她鳩佔了鵲巢,奪了廷瑗的姻緣,大伯母只怕要恨死她了,一想到大太太可能從中作梗,哪怕是給馮家送個信將當日的事說了,她就害怕的不行,哭的更加深情兩分,只反覆哭道:“我哪也不去,我只孝順大伯母……”死活不肯起來。
她這廂一個扶,一個跪,哭的正悲傷,忽然張載披衣拄杖從東邊屋出了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讓孩子哭的這樣?”
大太太見老爺出來了,忙笑道:“二弟給廷碧說了親,叫她回去待嫁,她捨不得回去,正跟我撒嬌呢。”
大老爺就笑著點了點頭,道:“成親是好事,哪有在家留一輩子的,你這孩子,我在裡頭聽見你哭,還以為你大伯母罵了你,趕忙出來給你說情。”
廷碧見大伯出來了,立時跪著移過去,抽泣道:“大伯,我娘沒的早,這麼些年都是大伯母教養我,我只認大伯母是母親,大伯家才是我的家,我也知道沒有在家待一輩子的道理,只願出閣前能侍奉在大伯母膝下,別的地方,我哪都不去。”說著就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
孫姨娘張大了嘴看著,心說合著沒她親爹跟我什麼事啊,我這是忙活什麼呀,就道:“哎呦,姑娘可別哭了,哭的人怪不落忍的,實在不想嫁,自有別人願意嫁,咱們也不能拿刀逼著你去呀。”
廷碧聽見,哭的更兇,張載但見侄女這樣重情孝順,不由感嘆,二弟還不如個孩子,心裡就多喜歡了廷碧兩分,開口道:“好孩子,你大伯母沒白疼你一場,只是做父母的心,原不是圖著叫兒女伺候報答的,你出了閣只好好過日子,我跟你大伯母就放心了,孝順不在這上頭,回去吧。”
廷碧聽大伯喁喁寬慰,心酸的無以復加,只恨這怎麼就不是我爹呢?想著回去日日對著爹跟孫姨娘,只怕活不到出門子,更堅定不肯走了,只跪在地上一個連著一個的砰砰叩頭有聲,垂淚不語。
大太太看著廷碧這一番做作,像吃了蒼蠅一般,只覺得噁心的慌。
張載卻心疼侄女,忙忙扔了拐伸手去扶,等扶起來,見她額上的油皮都磕破了,就嘆了口氣,問道:“定的是哪家?什麼時候出閣?”
孫姨娘立時冒冒失失的開口道:“定的就是本府鎮守馮家的少爺,下月初八迎親。”
張載聽了這話又皺了皺眉,道:“怎麼定的這麼趕?讓她再住幾日吧,到日子再回去。”
廷碧見大伯知道定下馮家都沒給她臉色看,心裡更加感激,頓時淚如泉湧一般,卻不知打洗三那天張載就發了病,大太太怕他擔心事不利病情,馮家來看的事一句也沒敢告訴他。
孫姨娘白來了一趟,眼睜睜看著人家父慈子孝,好不噁心,聽了大老爺的吩咐,一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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