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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聰,你要沒什麼事,可能要麻煩你陪我再去逛一趟商場了。」
第22章
陳聽白最近將那些碑帖都收了起來,和胡聰一起寫了好多春聯。案桌上全是胡聰精心裁好的紅紙,大的小的、寬的窄的一應俱全。
本來呂老師是要□□聯的,往年陳聽白從來都不會寫這個,但是今年說要買的時候陳聽白竟然開玩笑說家裡就有倆寫字的,為什麼要出去買?是外面賣的金粉撒的夠多嗎?他也能用燙金紅紙寫啊。
只不過開玩笑的時候臉還是繃得很緊,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喪著臉質問。
這番話逗得呂老師哈哈大笑,拍了一下兒子的肩膀,說:「你珍惜點,你可是書法家,怎麼能拿來貼春聯。」
陳聽白不以為然,稍微露出來了點笑色回應呂老師:「寫字嘛,不就是拿來用的,掛著和貼門上,有什麼區別嗎?」
以前的陳聽白就這樣,從來不會覺得自己的書法作品是多麼值錢的東西。寫了就寫了,才不管寫完以後那些作品用去幹嘛了。
大抵在強者的心裡,下一次寫的永遠會比這次更好。所以不必留戀,也不需要過多的在乎。
陳聽白給家裡寫的春聯主題是平安,但願歲歲人常在。
最後一捺寫下,陳聽白滿意地看了眼面前等停筆的時候陳聽白突然想雖然徐邵華不再這裡過年,但是總的門上地貼點東西吧。
不能一年到頭門上都沒有個對聯吧,這樣看著多冷清。
可寫什麼好呢?他原本也想照著家裡的寫一份,但是轉念一想徐邵華那麼年輕,那麼健康,好像不需要自己用這種辦法來為他祈求平安。
徐邵華處於事業上升期,他要的是他想的遠遠不是現在這樣吧。
那就祝事業有成,祝財源廣進吧。
臘月二十八,陳聽白打電話給徐邵華,請他來自己家一趟,拿點東西。
徐邵華到的時候,陳聽白已經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了。
他的發梢上落了一點雪,似是有感召一般,陳聽白慢慢地轉過頭來,發梢間的白雪襯得他的瞳孔漆黑,如雕塑一般。
徐邵華遠遠看著陳聽白靜靜坐在那裡,覺得陳聽白真的好好看啊,好看得不像這個世界上的人一樣。
徐邵華那天回到家就試了那件風衣,大小剛合適。他知道陳聽白雖然一直坐在輪椅上,但是個子不比他矮,自己能穿得好看,就更別說生的精緻的陳聽白。
看著穿衣鏡裡的自己,這一霎那間徐邵華突然想如果陳聽白可以站起來,能穿這些長長的風衣,一定會更好看。
他走到陳聽白麵前,輕輕撣掉他頭上的雪。給了陳聽白一罐他剛剛從便利店買的熱牛奶。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面對陳聽白的時候,也能放低聲音,輕輕地對陳聽白講話:「怎麼在這等?雪都落在頭上了,喏熱牛奶,快暖暖手。」
溫熱的牛奶透過面板,刺激神經,好像連著身體已經死去的部分都能感覺到溫暖。
陳聽白由著徐邵華替自己拂去身上那一點點雪。只是自下而上望向徐邵華的那雙眼睛比平時要柔和很多,連緊繃著的眼皮都鬆弛下來。
其實是冷的,他半張臉都縮在高領毛衣裡,所以連帶著聲音都是悶悶的:「還好,我也才等了一會你就來了,我都是估摸著你差不多快到了才下來的,你知道的,我動作又慢。」
陳聽白抬起頭迎上徐邵華的笑臉,自然也笑了起來。陳聽白其實天生就長了一張笑臉,笑起來嘴巴兩邊像個括弧,徐邵華每次看到陳聽白笑起來都會覺得很舒服。
聽風灌耳,當浮一大白,果然配得上這個名字。
只是他很少會笑,又或者就是因為笑的時候太少,所以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