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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瀾找人估算過,那麼大一座礦,起碼可以開採上百年,就以邕朝現在的購買力,一年幾百萬兩銀子的進帳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個一年十幾萬兩的生意,換一個一年幾百萬兩的生意,不虧。
不日殿下就會召集人手開礦了,介時這個訊息一傳出,面前現在感謝自己的人,恐怕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
手中這杯謝茶,頓時就成了燙手山芋。
「七弟婿喝啊,這可是上好的貢茶,是我自己封地上產出的。」謝觀潮見陸乘舲端著茶杯不飲,還以為他是與他一樣,喝不慣外面的茶,特意解釋了一句。
「……謝五哥。」陸乘舲無奈只得幽幽道了句謝,飲下了手中這杯極品貢茶。
「又客氣了不是。」謝觀潮沒明白陸乘舲在謝什麼,還以為他在謝茶的事,臉上笑得開心極了。
「咳咳,五弟,收一收那嘚瑟的勁吧,你晃著四哥我眼了。」謝廣池實在是對謝觀潮的無恥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道。
「四哥瞧你這話說得,五弟我高興,我高興不就等於四哥高興,所以我得多高興。」謝觀潮麵皮也不薄,被謝廣池一說,不痛不癢,反而還得寸進尺。
讓陸乘舲不禁感慨,不虧是殿下的兄弟,都一樣的沒臉沒皮,不過殿下沒有他這麼喜歡得意就是。
「……七弟婿。」那兩人在說話著,一直沉默著沒有吭聲的謝穹溪突然把目光對準了陸乘舲,朝他溫潤地笑了笑。
「六哥可有何吩咐?」看見他的笑容,想到他照顧他那位小媳婦的時候也是這種笑容,陸乘舲頓覺頭皮發麻。
「沒事。」謝穹溪淺淺一笑,人顯得溫柔極了,「就也想向你道聲謝,上次七弟給玲兒做的那些東西,玲兒很喜歡。」
「六哥客氣了。」陸乘舲不太擅長應付這類家庭場合,顯得有些拘謹。
謝穹溪看出來,換了話題與他聊,「七弟婿,七弟近日可是得空了,我廣陵地界也有不少荒地,七弟若是不嫌棄……」
後面的話不用他說明,陸乘舲他明白他的意思,想到謝安瀾要籌備開礦的事,想也不想地說道,「殿下,最近這段日子應該都挺忙的。」
「哦。」這話就相當於是拒絕了,謝穹溪溫和的眼眸暗了暗,但還是沒說什麼,勉勵笑了笑。
旁邊說話的兩人,聽到荒地兩個字神經都有些緊繃,這會已經停下了說話。
謝廣池本來也想問的,聽到陸乘舲如此一說,也跟謝穹溪一樣,有些失落。
倒是謝觀潮愣了愣,旋即又笑了起來,不知是打圓場還是得意地勸道,「掙錢的事多難啊,人家老七也不容易,我們這兒除了二哥與我外,可還有四個哥哥,四個哥哥四筆生意,你們讓老七一時半會怎麼想得出來嘛,來來來,喝酒吃菜,別想那些事,你們若是饞了,儘管與我說,這東方酒樓儘管報我名。」
謝廣池撇了他一眼,心道,就是不想看你在得意下去了,所以才想壓你一頭。
不過這話他不太敢說得出來。
陸乘舲瞧著好玩,清了清嗓子,復又說了一個字,「但……」
原本覺得沒希望的謝廣池與謝穹溪眼眸又亮了亮,目露希翼地看著他。
「咳……」就謝觀潮面上有些掛不住,喋喋不休的話語頓時一嗆,咳嗽了起來。
「但殿下最近新發現了一個新物種,此物名叫棉花,可以用來紡線織布,還能防寒保暖,比薴麻好種植,還比薴麻做出來的衣物好。」陸乘舲細細與他們說了棉花的作用,笑道,「幾位哥哥若是覺得不錯,明年可以試著在自己封地種植些棉花,一年下來收益絕對可觀。」
棉花比薴麻好,但價格卻與薴麻差不多,僅這一條,面前的三人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