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如此猛將不能為我所用!(第1/3 頁)
具體怎麼挑撥離間需要從長計議。
李曄絕不相信李茂貞跟王行瑜之間親密無間。
這年頭父子兄弟都磨刀霍霍,何況兩個沒文化的軍頭,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你有什麼想法?”李曄問木頭人一樣的韓偓。
大唐到了如今的地步,連官員都暮氣沉沉的,韓偓正值壯年,卻太沉悶了。
李曄知道他這種沉悶木訥是因為對皇帝的敬重,只是他一個現代人,不習慣氣氛太沉重,搞得像上墳一樣。
這麼大的天下,肯定不只發生這件事,韓偓單獨拎出來說,肯定是有想法的。
“陛下,鳳翔日益強盛,關中諸藩鎮頗受其欺壓,懼其勢大,不得已才隱忍。”
李曄心中一樂,原來苟且的不只自己一個。想想也是,李茂貞身為一個臣子,對大唐都凌辱至此,又怎會尊重王行瑜韓建這些小藩鎮?
挑撥離間是可行的,關鍵要有人站出來。
誰會站出來呢?李曄一時沒有頭緒。
但他沒有頭緒,不等於別人沒有。
韓偓咳嗽一聲:“陛下,近日西川節度使王建送來供奉。”
西川王建!
李曄瞬間思路清晰起來,整個鏈條都合上了。
王建跟鎮國軍節度使韓建都是僖宗朝忠武八都之一,是從底層一步一步殺上來的牛人。
昭宗即位後,火力對準閹黨,前朝大宦官田令孜首當其衝,當時依附於兄長西川節度使陳敬瑄,昭宗令宰相韋昭度收復西川,並令時任永平軍節度使的王建協助攻打陳敬瑄。
沒想到韋昭度太不爭氣,前後三年,聚兵十萬攻打成都,耗費錢糧無數,損兵折將,當時昭宗聽張浚忽悠,急著對付李克用,就把大軍調回來。
韋昭度走前還把朝廷符節留給王建,任命其為知三使留後兼行營招討使。
等於是把西川的征伐大權全給了王建。
王建得了大權,立即派兵扼守劍門,切斷蜀中和朝廷的聯絡,並借朝廷名義逼降田令孜、陳敬瑄。
蜀中自此歸王建。蜀中的淪陷,對唐廷是致命一擊。
自玄宗起,蜀中就是唐廷的後花園,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關中的皇帝就會避禍蜀中。
蜀中丟失,等於唐廷再無退路。
可想而知,昭宗對王建的憤恨。
所以韓偓說話的時候很小心。
說實話,李曄也恨王建,除了恨,還有佩服,不得不說王建是個有手段有眼光有能力的狠人。
李曄發現一個問題,就是從底層冒出來的都是牛人狠人,比如黃巢、朱溫、楊行密、李茂貞、張承業等等,以及這個王建。
反而是朝堂之上自詡家世源遠流長的大臣,如韋昭度、張浚、崔昭緯之流,不是酒囊飯袋,就是尸位素餐之輩。
這說明世家大族在退化,而底層力量在崛起。李曄自忖若是想成事,必須依靠這股來自底層的力量。
“你我君臣同心,何須慎言?”李曄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韓偓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引導自己。
這說明他早就成竹在胸。
對於人才,李曄還是非常敬重的,這關乎他的性命,以及大唐的未來。
韓偓面露感激之色,“陛下,眼下朝廷群狼環伺,北有李克用,意圖吞併河北,東有朱溫,據有中原富庶之地,西有李茂貞,常懷竊據之心,朝廷危若累卵。”
這些情況李曄也是知道的,歷史上的大唐,還有大概十一年的壽命。
但其實自昭宗被李茂貞韓全誨劫往鳳翔之後,大唐就已經結束了。
後面的幾年都是昭宗悽慘命運的延續。
“以臣之計,不若北連河東,壓制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