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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德妃可不像別人,因著敏昭儀懷了孕便討好或害怕。
畢竟她也不是沒子嗣傍身的人,敏昭儀這一胎是男是女,生不生得下來還是個未知數,有什麼可忌憚的?
她這樣想著,便打算叫人去告知陛下,誰知轉頭就看見了已經到了這邊的皇后。
「不過小事罷了,怎的要驚動陛下?」孟霜晚說著看向幾人,「事情的原委本宮已經知了大概。周選侍以下犯上,對昭儀不敬,罰俸三月,禁足半月閉門思過。……敏昭儀傷了三皇子,原應禁足,念在身懷有孕,便改為罰俸一月。」
「事情到此為止了。」她說著,聲音變得有些嚴厲,「都是天子宮嬪,多少顧著些臉面,在太液池還當著三皇子的面爭吵,像什麼樣!」
孟霜晚雖平日性子溫和,說話也總是溫言細語,可一旦嚴厲起來,身上國母的氣質便會釋放出來,叫旁人不敢輕易開口。
因此她話說完後,原本還怒上頭的秦德妃便漸漸平靜下來,而她又向來聽皇后的,於是應了一聲後,便不再說話。
周選侍本就沒什麼話語權,自然不敢做聲。
孟霜晚便看向了敏昭儀。
她原以為對方會分辨幾句,畢竟在敏昭儀看來,應當會覺得她在護著秦德妃。
誰知對方竟也沒說什麼,反而在大宮女的攙扶下,慢慢福身行禮。
「妾遵旨。」
孟霜晚見狀心中有些微訝。
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將蹲下身子和傷著了的三皇子說了幾句,又哄了幾聲,接著囑咐秦德妃記得叫尚藥局的人來看。
之後她便離開了太液池。
來之前她還想著,只怕不好解決,誰知竟沒驚動陛下。
後宮諸事,若是陛下不插手,便簡單多了。
回到長安殿後,她休息了半刻,接著似是想起什麼,便問了句。
「雲容呢,怎麼不見?」
算起來一整日了,她都沒見著對方。
若月便忙回了句:「她家裡寄了信來呢,這會子她正在房中忙著寫回信。」
孟霜晚聞言便笑了。
「她總說要在本宮身邊伺候一輩子,其實心中一直記著家裡人。每回收到信了,便擠出時間回信。」
「說起來,你和雲容也到了要放出宮的日子了。」
若月和雲容年歲差不多,不過差了幾月光景,在她身邊也待了很長時日了。
算算日子,也只剩下一年便到了要放出宮的年紀。
唯一不同的是,若月是孟霜晚自孟家代入宮的本家丫頭,而雲容則是她封后之後六尚局調了來的。
可這麼些年,孟霜晚並未將二人區別對待。
若月和雲容一樣,都是長安殿的大宮女。
思及此,孟霜晚不禁有些感慨。
「日子過得真快,再有一年,你和雲容就都要離開本宮了。」
若月聞言一愣,接著忙跪下。
「殿下,若月不想出宮,要一直陪著您!」
孟霜晚便搖搖頭。
「傻姑娘,你總要歸家出嫁,總不能一輩子陪在本宮身邊。」
若月卻堅定道:「若月不想嫁人,只想陪著殿下。」
孟霜晚看著她這堅定的模樣,半晌笑了笑。
「罷了,還有時間,也不著急。不過雲容那邊可以提前準備著了,她若有心出宮,本宮求了陛下開個恩,提前放她也是可以的。」
若月聞言便也笑了。
「若真如此,雲容只怕要高興壞了。」
「哎,你可不要提前告訴她。」孟霜晚道,「待秋獮過後,本宮再去求陛下,得了準信給她個驚喜才好。」
「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