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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rdo;陸適往玻璃杯裡倒著酒，說，&ldo;隔壁那家五金店的老闆，也是你們家常客吧？&rdo;

&ldo;你說霍老闆？是啊，他常來，我們這裡的砂鍋他特別喜歡。你認識他啊？&rdo;

&ldo;不熟，&rdo;陸適喝口酒，&ldo;就知道他喜歡你們這兒的千張包砂鍋。&rdo;

老闆娘笑道：&ldo;他喜歡三鮮砂鍋，千張包是他家裡小姑娘喜歡。&rdo;

陸適手一停，&ldo;他家裡小姑娘？&rdo;

&ldo;對啊，他以前偶爾帶著個小姑娘來吃東西，估計是在交往，&rdo;老闆娘一臉八卦樣，&ldo;有時候小姑娘點了外賣，霍老闆知道了還親自送過去，都不用我們店裡的小工，我們都猜他們兩個地下戀，年齡差距太大，小姑娘家裡父母能同意？哦，對了，還有一回啊……&rdo;

老闆娘開始說書，把別人的&ldo;情史&rdo;說得似模似樣，陸適一杯接一杯喝，高南垂眸吃東西，在老闆娘說&ldo;霍老闆看她的眼神明顯不一樣，沒有古怪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rdo;時，放下筷子，偏頭看了對方一眼。

陸適一個人幹完兩瓶啤酒，付帳走人。

站在芳芳小吃門口，他插著腰，呼吸新鮮空氣。

路燈照耀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路邊垃圾桶裡的垃圾都溢了出來，地上全是塑膠和竹籤。

高南說：&ldo;車鑰匙呢？&rdo;

陸適轉身，直接往前面走。

&ldo;陸適！&rdo;

陸適沒理，走過兩家店鋪，直接上臺階，拐進了五金店。

霍志剛正在算帳，聽見腳步聲，頭也不抬地說：&ldo;要買什麼，隨便看看。&rdo;

&ldo;你這裡就賣這些？&rdo;語氣不善。

霍志剛抬頭，看見來人，覺得有些面熟，蹙眉回想，嘴上應道：&ldo;貨基本都在這裡，有些在後面倉庫，你想買什麼？&rdo;說著，走出櫃檯。

高南跟進店，站在一邊沒有吭聲，默默打量霍志剛，見他走路似乎有點異常，視線在他腿上停留了片刻。

陸適看著貨架說：&ldo;螺絲……龍頭……鎖……電線……鋸子……嗬，你這裡賣得挺雜呀。&rdo;

&ldo;五金店，賣得都是這些……&rdo;霍志剛皺眉，&ldo;你是……鍾屏的朋友？&rdo;

陸適轉身，正面朝他，伸出手來：&ldo;你好，我叫陸適，是鍾屏的男朋友。&rdo;

霍志剛愣了下，下意識也伸出手，對面的人卻突然把手收了回去，讓他握了個空。

陸適手插進兜裡，抬著下巴，揚起嘴角，&ldo;剛才去隔壁吃了個砂鍋，就想著過來看看，老聽鍾屏提起你，對了‐‐&rdo;一笑，&ldo;還有隔壁那個千張包砂鍋。&rdo;

霍志剛不語。

&ldo;行了，看也看過了，我這還有事，也就不打擾你做生意了，&rdo;陸適瞥一眼他的腳，&ldo;霍老闆腿腳不好，別站著了，那我先走了，改天有機會，我讓鍾屏叫你出來喝茶。&rdo;

轉身離開，揮揮手，&ldo;再會！&rdo;

高南跟上去。

霍志剛在原地站了會兒，回到櫃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