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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珠,小巧圓潤的鼻頭紅彤彤的,顯得異常柔弱美好。他在那一刻感到自己果真是天底下第一的惡人,竟然會令這樣的美人兒哭得這麼傷心。
嚴燁想起來以前聽過的一個說法,女人的耳根子軟,喜歡聽好話,喜歡讓人哄。
他嘆息,復又在她身旁挨著她坐下來。妍笙很顯然對他的舉動萬分反感,她從杌子上站起身,轉了個圈兒又坐回榻上去了。
嚴燁因跟著起身,跟著她一道在床沿上坐下來,抬眸定定地望著她,忽道:“乖,別哭了。”
呵,他把她當小孩子哄麼?扇一巴掌再給一顆糖,簡直莫名其妙!陸妍笙吸了吸鼻子,側目覷他一眼,紅彤彤的大眼睛很像兔子,望著他氣鼓鼓道,“你讓我不哭我就不哭麼?那我多沒面子!”
這話說出來,倒是叫他無從反駁。他沒想到她居然這樣孩子氣,不禁失笑,她的邏輯和正常人有些區別,他略想了想,依葫蘆畫瓢地問她:“那臣讓娘娘哭,您就會不哭麼?”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他雙手交疊在一起,頗有幾分好整以暇的意味,道,“那你盡情地哭吧。”
“……”
作者有話要說:囧,看到好多親說討厭廠公,表示好心塞呢。
水貨君(=。=):來來來,小嚴子,媽媽疼你~
嚴燁(半眯起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水貨君:tt給廠公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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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相看相“厭”
這日的天氣晴好;朝暉東起,日光照耀下的淮河波光粼粼;說不出的柔美意態。
西京的人們遠遠便瞧見一龐然大物朝著碼頭的方向緩緩駛過來,待靠攏得近了些,眼尖的人便能瞧見桅杆上飄搖的數面旗幡;白底黑字印著幾枚大字——東輯事廠。
巨大的寶船愈駛愈近;候在碼頭上多時的當地官員伸長了脖子打望,只恨沒生來一副千里眼。終於,寶船靠了岸;木梯子緩緩地放了下來,發出一聲驚雷一般的悶響。一群人被那聲響唬了一跳,吃進去一口的灰塵。
領頭的江太守是個年輕人,二十四五上下,模樣白淨清秀,被那陣灰塵弄了個蓬頭垢面。隨在一旁的小廝連忙將巾櫛取過來,要給他揩臉,卻被他一把推了開,冷眼喝道,“沒眼色的東西,督主同貴妃的聖駕已至,還不滾一邊兒去迎駕。”
那小廝諾諾地應是,又退到了一旁。
正是此時,木質的階梯上匆匆地走下來一群人,玄衣華服,腰間跨刀,這班廠臣面色沉鬱,在木梯上分列兩旁夾道護衛。接著才見甲板上緩緩地走過來一個身量極高的男人,著曳撒,系鸞帶,雙臂繡金蟒,頭戴描金帽,玄色的披風在晨間熹微的光中揚起一角,洋洋灑灑,潤雅風流。
那副五官極漂亮,白璧無瑕。嚴燁扶著欄杆朝下方觀望,漠然的眼似乎俯視眾生。他在甲板上看著碼頭上那群身著官袍的人,薄唇抿起一個輕微的弧線,像是一彎弦月。
桂嶸在他身後揖手,恭謹道,“師父,貴妃娘娘穿戴畢,出艙來了。”
聞言,他嗯一聲,又回頭朝艙房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艙房的門簾打起,裡頭出來一個女子。綰飛鳳髻,點絳唇,著一襲月白色柔絹曳地長裙,碧色的宮絛長長地垂下。那面貌姣美無以描繪,碧瑩瑩的一雙清目,如含秋水,她立在晨光中看向他,隨風引入畫。
嚴燁朝她微微一笑,俯身揖手,恭謹道,“娘娘,臨西京了。”
陸妍笙隨意地哦一聲,面色淡淡的,並不同他多說任何話。他知她還在鬧脾氣,便識趣地朝她比個請,修長如玉的指節遙遙地指向木梯。她垂眸看一眼,兀自扶著玢兒的手緩緩地下了階梯,正眼也不曾瞧他。
嚴燁挑起一邊眉毛,也跟著她下木梯。他的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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