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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靠在牆上，感慨地抬頭望著後樓梯的天花板：&ldo;死性不改。&rdo;

&ldo;……&rdo;

&ldo;我是說我，同一個坑裡能摔第二次。&rdo;

江沅：&ldo;我是你的坑？&rdo;

白滿川並不回答，似乎是預設了。他扯了一下因為打鬥而發皺的西裝外套：&ldo;你平時不看我電影的？&rdo;

&ldo;我為什麼要看？&rdo;

白滿川忍著笑：&ldo;你還沒發現？&rdo;

&ldo;發現什麼？&rdo;

白滿川走近她，她緊張得往後退，槍口揮著：&ldo;快回去！不要過來！&rdo;

&ldo;你開槍啊。&rdo;白滿川繼續走近，&ldo;你敢開槍嗎？&rdo;

江沅是最受不了激將法的：&ldo;我真的會開槍！&rdo;

&ldo;開。&rdo;白滿川撫唇，忽然握住了她的槍管，拉到自己的胸膛上，&ldo;你要是恨我，就往這裡開一槍。要是不恨……&rdo;他頓住。

江沅的手抖了。她只要扣動機關，這一顆子彈就會正中他的胸膛。要是不恨，又怎麼樣？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白滿川望著她：&ldo;那麼，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給你三秒鐘考慮。一，&rdo;

他剛倒計時，她立刻大叫：&ldo;你瘋了吧？非要弄得你死我活？&rdo;

&ldo;二。&rdo;

江沅心裡打了無數槍似的，又急又氣，還下不了手。她咬牙：&ldo;白滿川你以為我不敢？逼我正當防衛？&rdo;

&ldo;三。&rdo;

話音剛落，白滿川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略一用力，她手裡的槍就被他輕輕鬆鬆地拿下了。

江沅剛來得及叫一聲，就眼睜睜看著槍對準了她自己。

她張了一下嘴唇，軟下身體，閉起眼。

&ldo;來吧。&rdo;她根本也不可能開槍。她怎麼這麼心軟，就不能心狠手辣一點！她心裡堵得要命，覺得這回真要死了。

白滿川：&ldo;有遺言嗎？&rdo;

江沅最大的遺憾，便是不能替父親東山再起。眼看著要擺脫債務，重新開始，沒想到竟然會以這樣滑稽的方式結束一生。她真是不甘心，更不甘心的，殺她的人居然是白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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