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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出吉棗的不自在：&ldo;怎麼，有什麼煩心事嗎？&rdo;

吉棗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畢竟讓很久不見面的老師擔心非常不禮貌，但吉棗想起家裡的狀況還是很難開心起來。

&ldo;唉，傻孩子。&rdo;老太太嘆了口氣，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

&ldo;你從小就讓人省心，從不像別的孩子那樣大哭大鬧，甚至有的時候還幫著老師安慰別的小朋友。我記得有一次，有個小朋友穿了很難脫的背帶褲，想上廁所，但是自己脫不下來，急得坐在地上哭。那是個性格孤僻的孩子，別的小朋友都不去幫他，除了你。你主動上去幫他解釦子，陪他去廁所，然後午睡的時候哄著他直到睡著。也難怪所有孩子都喜歡跟你玩。誰能不喜歡呢？&rdo;

吉棗完全不記得還有這麼一段往事，饒有興致地聽老太太講。

&ldo;你這樣的孩子，沒有誰真心想和你作對的。所以把煩心事說給老師聽聽，我們一起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吧。&rdo;

吉棗有點猶豫：&ldo;也沒什麼……有個人幫我學習，出了很多題，非逼著我寫……我當時沒有那個心情，可他咄咄逼人的……我好像……對他說了很難聽的話。&rdo;

&ldo;哦？是那個人自己出的題嗎？&rdo;

吉棗點了點頭。

老太太有點吃驚道：&ldo;那真的是很辛苦呢。我的女兒是小學老師，每天只準備小學生的教學方案和出試卷就已經很累了。你說的那個人竟然專門為你出試題。他是你的親人嗎？&rdo;

吉棗搖頭。

老太太的眼光溫柔下來，&ldo;那他一定非常在乎你吧。雖然有時候可能表達的不對，但心裡確實是想為你好。多跟他交流一下試試吧。&rdo;

確實，顧無言那些新奇的教學方法，那些原創的教學道具，那些條理清晰邏輯嚴密的題目，如果全都是他自己一個人搞出來的，真的十分辛苦。而吉棗卻無視他的勞動成果，不僅胡思亂想還摔門而去，對顧無言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念及此，吉棗羞愧的紅了眼睛。

不行，要趕緊回去向他道歉。

&ldo;謝謝老師，我懂了。我想現在我得回去了。&rdo;

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ldo;嗯，那樣就好。你是個好孩子，一定會有好報的。&rdo;

&ldo;呼‐‐呼‐‐我回來了。&rdo;

吉棗開門後，喘著粗氣在玄關處換了鞋，看得出他是一路狂奔回來的。

室內一切照舊，沒答完的試卷躺在桌子上，文具和書包堆在沙發上。唯獨不見那個人的蹤影。

&ldo;喂，顧無言！顧無言你在嗎！&rdo;

沒有迴音。吉棗找遍了家裡的每一個角落，沒有，哪裡都沒有他。

吉棗頹然地沿著牆跌坐在地上。

他生氣了嗎。他是不是終於發現我不值得他那麼操心。他是不是……不會再回來了？

那一刻吉棗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如果他不回來的話，連這份道歉的心意都傳達不到了啊。

欸，說起來，什麼時候，吉棗把他的陪伴和付出當成理所當然的呢。

什麼時候，開始習慣走到哪裡都有他的呢。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ldo;欸？你怎麼坐在地上，會著涼的，快起來。&rdo;一隻大手連拉帶拽地將吉棗扶起來。

顧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