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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李強在場，趙珏武冷眼看著趙東天和肖海海的表現，心裡雖然惱火，嘴裡卻無法說什麼。

菜已上齊，酒過半酣，趙東山才匆匆地來到了華清園天廳。

見李總會長在座，趙東山也是一愣，急忙問好後，才轉向趙世友和呂麗，眼睛有些閃爍地寒暄道：“趙會長，嫂子，你們這些年都好吧？”

趙世友和呂麗神色也有些異樣，雙雙道：“好！都好！”

趙東山緩緩地看了看趙力、趙河、王玉珍、孫小胖、張康，眼光最後落在了趙海身上，停滯了幾秒鐘，又道：“三家村的老少爺們都好吧？”

趙世友和呂麗還是那句話：“好！都好！”

趙東山最後對李強、趙珏武和趙東天兩口子道：“李總會長，爸，大哥，大嫂，我手頭裡的一部片子剛剛殺青，今天有些忙，來晚了，請你們原諒。”

趙海插話道：“趙叔叔，我們昨天晚上還看了您的電影呢！不知這次您又拍了一部什麼影片啊？”

趙東山看著趙海，道：“我剛拍了一部反映教育大革命的片子，名字叫《火紅的年代》。嗯，對了，你們昨天晚上看了我的電影？是哪一部啊？”

趙海道：“《白龍河畔的槍聲》啊！”

趙東山的臉龐，輕輕地抖動了一下，他轉頭看了看趙世友和呂麗，道：“那時候，我真想到三家村拍那部電影的外景啊！可——可是，華京城離那裡太遠了。”

趙河道：“趙叔叔，片子中的那條河，一點都不像白龍河呀！那時候五龍城通火車了啊！你們先坐火車到五龍城，再從五龍城坐汽車到三家村，也用不了幾天啊！”

趙河是一個戰爭片愛好者，得了機會面對拍戰爭片的大導演，她也不顧得羞澀和緊張了，很認真地詰問起趙東山來。這是趙河今天晚上第一次說話。

“這個——嗯，廠子裡撥的拍攝經費也緊張，我——我要精打細算啊！”趙東山有點尷尬地道。

趙河根本就想不到，趙東山並不是因為路途遙遠和經費緊張才不去三家村拍白龍河。他有心病，他不想再回到那個留下了他太多記憶的地方，他更不想面對趙世友和呂麗，面對他和李曉菲的私生子趙海。

見趙東山站在那裡和趙海兄妹倆談起了電影，李強擺擺手，笑道：“東山，別談工作了。菜剛上齊，你坐下陪客人們喝幾杯酒吧！”

趙東山忙又再次說：“李總會長，我來晚了，真的請原諒！”

趙珏武略有不快地道：“東山，我們無所謂，關鍵是客人。你當年在三家村下鄉，受到了趙會長的許多照顧。現在，他們從數千裡外來了，都兩天了，你才露面，還不趕快向他們道歉？”

趙珏武在從趙向前嘴裡得知趙海的父母要來華京後，就提前向趙東山打了招呼，說他到時候要請趙世友兩口子到家裡來作客，希望趙東山能回家陪客。

趙東山不想和趙世友、呂麗見面，因為見了面，就意味著大家要在心裡觸及到趙海的這件事情，所以，他當時就找藉口說電影廠裡很忙，難有時間回家。

在趙珏武的嚴令下，趙東山最終才無奈地答應了今晚回家，和趙世友、呂麗相聚一次。

此時，趙東山被父親弄了個大紅臉，他急忙叫服務員給他添滿了一杯酒，連坐都沒坐，舉起來，朝趙世友和呂麗道：“趙會長，嫂子，我自罰一杯酒，向你們道歉！”

說完，趙東山一仰脖，將滿滿一杯白酒乾掉了。

坐下後，趙東山似乎滿懷心事，也像趙東天、肖海海、趙河那樣，沉默寡言。同時，因為趙東山的到來，趙世友和呂麗，也彷彿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趙海發現，從趙東山到來後，酒桌上的氣氛，漸漸不如一開始那麼輕鬆了。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