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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感謝她的不要之恩了,這麼一想,也就沒那麼恨了。況且如今看著自己兄妹這樣,又看看她現在的處境,覺得挺解恨的,鼠目寸光,說的應該就是她這樣的人吧。
遠冬去北京報到之前,來越城待了兩天,就住在鬱行一家裡。
看到大哥現在的居住環境,非常滿意,果然要比紅星廠好。
又去了遠夏的工廠,看到一派繁忙的景象,也很滿意,大哥就是了不起,就算下海,他也能過得比其他人好。
遠夏只將遠冬送上火車:「看好自己的行李,錢不夠寫信給我。帶去的書好好讀,讀後感記得寫,我要檢查的。總而言之多做事少說話。」
遠冬聽他說起書,就忍不住想哭:「哥你明知道我政治學得最差,你還讓我看那麼厚的《資本論》,簡直是折磨我。」
遠夏說:「學得最差才需要好好學。學霸就要有學霸的樣子,那麼難的數理化都能吃透,這點書算什麼?沒有思想理論引導,就等同於前進沒有方向,能力越強,將來造成的社會危害可能就越大,所以必須要先正思想。」
遠冬說:「哦,我知道了。」
遠夏笑著說:「沒那麼難的,就是剛開始會覺得難一點,看進去就知道是一本偉大的著作了。」
遠冬點頭:「我看了一部分,是很厲害。」
「行了,我走了,到了給我寫信。」遠夏在遠冬腦袋上摸了一下,下車去了。
遠夏回頭看著北上的列車,鼕鼕上清華了,這算不算彌補了曾經被自己耽誤的人生?
從火車站回來,遠夏直接去了越大,剛剛送走遠冬,讓他分外想念鬱行一,被彌補的何止是遠冬的人生,更有他和鬱行一的。
越大已經開學了,鬱行一還是沒能推掉班主任的職務,沒辦法,學校年輕老師少,這種工作他不做,總不能讓那些五六十歲的老頭來做吧。
領導說再等兩年就好了,學校補充上新鮮血液,他就可以專心從事教學科研工作了。
鬱行一能說什麼呢?只能硬著頭皮做。
遠夏先去了鬱行一的宿舍,學校的待遇還是比工廠好多了,單身老師都能分得一間單身宿舍。
遠夏來過幾次,但從未在這裡過夜。鬱行一不在,遠夏用備用鑰匙開了門。
宿舍還是一如既往地簡潔乾淨,靠門是書桌,裡邊是床,用床簾隔開了,稍稍增加了點隱私。
遠夏到桌邊看了一下,果然在玻璃檯面下壓著一張新的作息時間表和一張新課表,他低頭研究課表,想看他在哪裡上課。
遠夏正看著,有人過來敲門,一個女聲問:「鬱老師在嗎?」
遠夏直起身,看見虛掩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燙著大波浪的年輕女人站在門口朝裡窺探,與遠夏四目相對的時候,她的臉紅了一下:「鬱老師不在?」
遠夏說:「不在,他上課去了。」
女人問:「那你是?」
「我是他朋友。你找他有事?」遠夏看著年輕女人,以前從沒碰到過,今年新來的老師?因為她這打扮不像是學生。
女人將手放在身後:「有點事想跟他請教一下,他不在,晚點我再過來問他好了。」
遠夏心想,果然,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家行一被人覬覦了。28歲的單身漢,長得帥,工作好,在本地又有房,那可不是鑽石王老五麼。
遠夏看清楚鬱行一的課表,知道他此刻應該在求真樓裡給學生上課,便關上門,騎著車去了求真樓,他還沒聽鬱行一講過課呢。
鬱行一上課的教室在305,遠夏特意從教室後門進去,鬱行一正在黑板上板書,沒注意到他進去,後邊的幾個學生注意到了,扭頭過來看了一眼,又繼續低頭做筆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