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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租書攤之所以這麼受歡迎的緣故,買一本連環畫的錢,能夠看十五本!誰不願意呢!
遠夏忽然有了主意,他要給爺爺開個租書攤,也不用賣別的了,如果生意好,甚至可以租個房子,再也不擔心風吹日曬。
遠夏又看了一下這些小人書的出版社,就是省出版社出的,印刷地點都在越城,這就意味著,他可以直接從越城買書回去,等下午去了軸承廠,他就去出版社問問情況。
遠夏興沖沖回到旅社,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鬧鐘,三點一刻,他回到房間,馬安民父子剛剛還沒醒,便忍不住拍醒了馬建設。
馬建設一臉迷瞪,抹了一把臉,打著哈欠問:「幾點了?」
「三點一刻,要不要叫醒你爸?」遠夏壓低了聲音問。
馬建設便大聲說:「爸,三點半了,我們什麼時候去學車?」
馬安民也醒了:「三點半了嗎?那我起來,先去軸承廠交提貨單吧,再帶你們去學車。」
馬安民開著車,帶他們到了越城軸承廠。
遠夏對軸承廠十分熟悉,上輩子他參加工作後,乾的是最骯最累的機械修理工,但他並沒有牴觸,很快就上手,表現優秀,各種機器都能修,廠裡還送他到越城機械廠進修學習。
機械廠將他安排到了自己的子廠軸承廠,在那裡認識了鬱行一。兩個年輕人十分投緣,志趣相投,成了最好的朋友。
後來鬱行一不滿軸承廠死氣沉沉的景象,想出來單幹,便寫信徵詢遠夏的意見。
這想法正好與遠夏的不謀而合,兩人便一起停薪留職下海,辦了一個叫行遠機械的零部件加工廠,就是後來行遠機械集團的前身。
一切都是記憶中的樣子,遠夏看著越城軸承廠大門的時候,手不禁顫抖起來,眼淚差點奪眶而出,他趕緊扭頭控制了一下情緒。
車子在軸承廠門外停了下來,沒開進去,馬安民下了車,步行進去交提貨單。
遠夏和馬建設跟著他一起進去了,門衛還是遠夏認識的老常。
老常認識馬安民,見他們過來,只是例行公事登記了一下,說:「進去吧。」
遠夏張開嘴,猶豫一下,還是沒出聲。等他們進去之後,他又突然停下來,說:「馬叔你們先去,我去打聽點事。」
馬安民父子都驚訝地看著他:「打聽什麼事?」
遠夏說:「一點小事。你們先去忙吧,我一會兒在那棵桂花樹下等你們。」他伸手指著前方一棵鬱鬱蔥蔥的大樹。
馬建設意外地問:「遠夏你來過嗎?那麼遠你怎麼知道是桂花樹?」
遠夏舔舔唇,笑著說:「沒有啊,那棵樹不是桂花樹嗎?我看葉子和樹冠猜出來的。」
馬安民說:「還真是棵桂花樹,你眼真尖,那行,一會兒樹下見吧。」
遠夏跑回到門衛室,對老常說:「師傅,跟你打聽個人。你們廠是不是有一個叫鬱行一的人?」
老常聽完便問:「什麼?叫什麼?哪幾個字?」
遠夏說:「姓鬱,憂鬱的鬱,行一。」他用手指在桌上寫下了行一兩個字。
老常搖頭:「沒有,我們廠裡沒這麼個人。我在這裡幹很多年了,從來沒聽說過這麼個人。」
遠夏滿腔希望被澆滅:「哦,那我可能記錯了,謝謝啊。」
遠夏有些沮喪地往桂花樹走,努力回想鬱行一到軸承廠的具體時間,他記得鬱行一是79年到的軸承廠,那可能是下半年才過來的?
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已經畢業了,是還沒進廠報到?那他人現在在哪兒?老家嗎?可他家裡也沒什麼人了啊。
茫茫人海,他根本不知道鬱行一在哪兒,但想到鬱行一就生活在這世上的某一處,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