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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人生就是這樣,聚散離合是常態,遠秋終歸會有她的新家,遠冬也要去奔赴他的遠大前程,只要大家都健康平安就好。
遠夏再看自己和鬱行一的合照,每年至少會有一張,不過不像全家福那樣位置姿態一成不變,有時候是站著的,有時候是坐著的,有時嚴肅,有時放鬆,還有搞怪的樣子。
看著就莫名覺得開心起來,不管弟弟妹妹將來會散落到世界的哪個角落,至少他和鬱行一是不會分開了。
他要將這個習慣保留下去,每年拍一張合照,直到他們韶華逝去,白髮蒼顏,直生命的最後一刻。
遠夏就出國留學的問題跟遠冬談過,並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你想出國就去吧,我支援你,該申請的時候就申請,我還可以給你做擔保人。國內的半導體行業還太落後,是該去國外學習一下先進的經驗。但是,學成了,記得要回來。」
遠冬說:「我就沒想過留在國外,我的親人都在國內,為什麼不回來啊。」
遠夏說:「你現在是這麼想的,等你出去見到國內外的差距,你也許就會動搖了。」
遠冬撓撓頭:「哥,我不會的。」
遠夏說:「你最好記得你的話。」
「哥,我發誓!」遠東舉起手。
「發誓就不用了,我信你。《資本論》看完了,《毛選》呢?」
「還在看。」
「好好看完。」
「會的。還是馬克思和毛主席有真知灼見,往往能透過表面看透事物的本質。」遠冬說。
「知道就好。」遠夏說。
遠夏和鬱行一初四就回越城了,鬱行一那邊是真忙,發動機還有很多實驗要做,不然會趕不及廣交會。
遠夏也有很多事要忙,工廠差不多也該開工了,螺絲還得繼續生產,立人廠那邊應該還會有訂單過來,需要加工零部件。還要跟立人廠催債。
回越城的路上,鬱行一問遠夏:「你擔心鼕鼕去美國不回來,怎麼還同意他去?」
「不去學習,自己摸索就沒有方向,會浪費很多時間。不過我相信鼕鼕會回來的。」遠夏說。
「鼕鼕對你特別崇拜,他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肯定會回來的。」鬱行一說。
遠夏含笑望著他:「你怎麼知道他崇拜我?」
鬱行一說:「以前和他去北京的時候,他滿口都是我哥,光聽語氣就知道了,滿滿都是崇拜。」
遠夏笑得很得意:「那時候他還小,眼界比較窄。現在上了大學,見識也廣了,認識的厲害人物多了,就會覺得他哥不過爾爾。」
鬱行一說:「怎麼會!我見過的人不算少吧?我還是覺得你最厲害。」
遠夏的笑眼裡有星星:「那是因為你對我有濾鏡,看我覺得什麼都好。」
鬱行一笑盈盈地看著他:「就算是吧,你怎麼知道鼕鼕對你沒有濾鏡呢?」
遠夏笑出聲:「你說得很有道理。」
彼時他們正在回越城的火車上,倚靠在門邊,周圍都是旅客,但他們眼中只有彼此,一種特殊的氣場將他們包裹起來,與周圍隔離起來,形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關於遠冬會不會回來,遠夏思考過很多,遠冬性格非常要強,這點倒是跟自己很像,不過他到底沒有像自己這樣體會過被打壓與排擠的憋屈與憤懣,可能不會有這麼強烈的愛國心。
不過平日裡他寫信也會跟遠冬說起自己買日產發動機的憋屈,在聊到我國與歐美的差距時也會提起深層次原因,要是他聽得進去,就應該能清楚自己的立場和願望。
回到越城,鬱行一便投入了發動機實驗之中,他根據從日產發動機材料檢測出來的資料,透過多種渠道搜羅了很多合金金屬,進行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