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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夏說:「物價這種漲幅,我看工資怕是跟不上它的漲幅。」這個月他也準備給工人們加工資,但物價漲價還只是個開頭,幾乎每天都在變化,工資總不能每個月都漲吧。
而且馬上就要漲到大宗商品了,鋼鐵這些原材料漲起來,他的成本就要跟著漲,各種支出都在增加,利潤會越來越少。
物價上漲,引起搶購熱潮,百姓瘋狂從銀行取錢購物,國家只能發行貨幣應對,使得通貨膨脹率進一步擴大,他存在銀行的錢也會跟著貶值。
但這是大環境,遠夏控制不了,他只能告誡自己身邊人不要盲目跟風搶購囤貨。
吃完飯,遠夏和鬱行一一起騎車去送馬東方母女回家,屈文淵則騎車送遠秋回去。
遠秋問男友:「你說,我今天是不是說錯話了?」
屈文淵神經比較大條:「哪裡說錯了?」
「我在飯桌上跟我哥說我們主任侄女的事,我哥非常乾脆地拒絕了,見都不願意見。後來我發現行一哥的情緒都低落了。我今天不應該在飯桌上說這個吧,今天是行一哥的生日,讓他不高興了。」遠秋說。
「是不是因為沒人給行一哥介紹女朋友的緣故?他比你哥大了好幾歲呢。」屈文淵說。
遠秋說:「可他明確說過了,不想交女朋友。」
「也許年紀大了,又變卦了呢。」屈文淵說。
遠秋仰頭看著天空中暗淡的星光,說:「有時候我覺得,我哥和行一哥中有一個是女的,他倆成一對應該是最合適的了,他們性格特別合得來,從不吵架,又有共同語言。」
「對啊,就算是自己的牙齒都要咬到舌頭,我認識他們這麼多年,就從沒有見他們吵過架,連爭執都很少有。真是難得默契的朋友了。」
這邊遠夏和鬱行一將馬東方母女送回家,又騎車返回。
鬱行一說:「我還以為你準備留她們母女在家過夜呢,沒想到早早就把人送回去了。」
遠夏說:「今天是你生日,這麼特別的日子,只剩下幾個小時了,我可不想有人來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鬱行一失笑:「好吧。」
深夜,一切激情歸於平靜。遠夏昏昏欲睡,突然聽見鬱行一說:「咱們一直這樣下去好嗎?」
他瞬間睜開眼,目光如炬:「什麼意思?」
鬱行一說:「我們年紀都不小了,在常人眼中,早該結婚生子了,一直都不結婚,別人會不會看我們跟怪物一樣?我父母不在身邊,姐姐離得遠,不結婚也沒人管。但你不一樣,你還有爺爺和弟弟妹妹。今天小秋都在替你做介紹了。」
遠夏說:「你說這事啊。其實除了爺爺,其他人我並不擔心,而且我也沒打算就永遠瞞下去,以後有合適的機會再說吧。弟弟妹妹,他們能接受,我們還是做兄弟姐妹,不能接受,就各過各的。至於外人,我不在乎他們怎麼看,嘴長在他們身上,隨他們怎麼說吧。」
鬱行一嘆氣,在遠夏額頭上吻了吻:「社會環境對我們這樣的人太不友好了。」
遠夏安慰他:「慢慢會好起來的。比起各種壓力,我更在乎我們是不是在一起。平日裡咱們在外面要多注意一些,儘量別給人留把柄。至於關上門我們做什麼,他們管得著嗎?難道還來聽我們的牆腳?」
鬱行一「嗯」了一聲:「是我不好,提起這些煩心事了,睡吧。」
遠夏摟緊他,他知道,鬱行一在乎的,也是他們能不能永遠在一起,畢竟當下這個社會環境,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嚴苛了,一旦暴露,就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遠夏知道,只有自己變得更強更優秀,他才能讓世人敬他畏他,不敢輕易指手畫腳說三道四。
儘管遠夏沒有參加廣交會,但他還是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