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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工不久後的某一天,鄭松柏鄭工打電話通知遠夏,讓他某個時間去火車站接人。
老爺子過來了,沒有坐飛機,他說是認為飛機不安全,萬一出事就沒法挽回,還是火車安全。
大抵幹機械的人在工作中看多了失誤操作以及次品的誕生,所以知道任何機械事故發生都存在可能性,對他人製造的機器的信任度往往不那麼高。
前兩年美國不就有一艘挑戰者號太空梭升空後爆炸,機上七名太空人全部遇難,那可是投資十幾億美元的專案。
遠夏覺得,老爺子應該是在幫自己省錢,他知道鄭工並不排斥坐飛機。
就算是坐軟臥從瀋陽到越城,花費也就是兩三百元,鄭工坐的還是硬臥,可以說是非常貼心了。
遠夏接到鄭工的時候,他胳膊上還掛著厚厚的軍大衣,老爺子滿意地看著午後的春陽:「南方果然舒服啊,這天氣實在是暖和,都穿不上棉襖了。」
遠夏接過他的行李,說:「鄭工,那是您運氣好,這兩天天氣突然轉暖,事實上,南方還有倒春寒,棉襖還是能穿的。」
「是嗎?那我來這邊,老天爺都這麼給面子嗎?」鄭工笑呵呵地說。
遠夏笑著點頭:「對,說明我們越城熱烈歡迎您。」
「你小子也忒會說話了。」鄭工笑眯了眼。
遠夏說:「鄭工,目前廠裡的產品研發都在越大進行,您是願意我給您在越大附近租個房子,還是住行一在學校的教職工宿舍?」
鄭工說:「還能住學校教職工宿舍?那肯定住學校舒坦啊,吃飯什麼的有食堂,洗澡肯定還有集體澡堂對吧?」
遠夏笑著說:「對。住學校的話生活就比較便利。」
「那就住學校,退休了還能體驗學生生活,這不就是返老還童了嗎?我喜歡。」鄭工說。
遠夏說:「那先回我家住下,給您接風洗塵,休息兩天再搬過去。」
「行!」
鄭工到了鬱行一家的小院,嘖嘖稱奇:「你家居然有這麼大的院子,以前家底不薄吧?」
遠夏說:「這不是我家的,這院子是行一的,他家是書香世家,爺爺是時期的大學生,父母在美國留過學。」
鄭工倒是驚訝了:「還真是書香門第,難怪能修這麼漂亮的宅子。他的家人呢?」
遠夏說:「都在外地工作,目前就他一個在越城。鄭工您住這屋吧,我已經給您鋪好了床。我先給您燒水洗個澡,您再好好睡一覺。」
「好!好!」鄭工顯然很喜歡這個小院,「這水缸裡養了魚,還種了荷花?留得殘荷聽雨聲,你們南方人就是活得雅緻,會享受生活。」
「對,種了點,不然院子裡就太單調了。」
晚上,遠夏親自下廚,在家裡為鄭工接風洗塵。
鬱行一將屈俊清教授也請到了家裡,他跟屈教授聊起鄭松柏的時候,屈教授居然從自己家的老照片中翻出了一張在莫斯科紅場拍的中國留學生合影,上面就有鄭松柏,所以也算得上是故人了。
遠夏將梁洪昌也叫了來,畢竟將來生產和研發是要緊密配合的。
屈教授帶了那張合影過來。當年拍過這張照片之後,鄭松柏就去了東柏林,沒能拿到這張照片,所以還是頭一次看到。
兩位故人隔了將近四十年才見面,自然不禁唏噓,兩人戴著眼鏡湊在一塊兒辨認照片上的老友,更多的是感嘆,因為早已物是人非。
因為屈教授的緣故,鄭工對住到越大去就更為期待了。
飯桌上,屈俊清給遠夏和鬱行一提了一些建議,鬱行一將自卸車申請為自己的研究課題,遠夏則是唯一的資金贊助商,以後還可以申請863計劃專項,爭取稅收優惠政策。哪怕是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