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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了下來,眾人也不說話就下了車。放眼望去這個營地規模龐大,在夜色下居然看不到邊際,竹樓和帳篷也是遍佈整個營區,估計能容納兩三千人。彪哥看看凌轅說你跟我來,然後徑自朝著營地中間的一排兩層竹屋走去。凌轅亦步亦趨的跟在彪哥後面進了竹屋,屋裡沒人,佈置說不上簡陋但也及其簡樸。彪哥讓凌轅坐下等會,自己向外走去。剛到門邊,彪哥停下腳步,回頭對凌轅說我不知道你是阿華的什麼人,但大家都是中國人,我和陳老闆也是朋友。我只想說一句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有機會就離開吧。“彪哥——”凌轅剛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彪哥馬上打斷了他:“我說這些已經不應該了,我只是看你不是道上的,不要害了自己。”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竹屋,把凌轅一個人扔在裡面冥思苦想還是一頭霧水。
約摸過了半小時彪哥回來了,對凌轅說你把阿華給的胸章拿來,阿華不見到胸章是不會見你的。凌轅把胸章拿給彪哥,彪哥也不答話接過又轉身走了。
凌轅覺得有種不太好的感覺,但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彪哥的話有點不正常,而阿華為什麼不見自己?按理說聽見自己的名字他就應該出來見面啊?難道他已經忘了自己?是自己太過想當然,當年西貢一面之緣雖說認識比較特別但對於他們這種在刀刃上舔血的人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忘了也是正常的。
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見汽車的聲音,接著安靜下來。門口傳來腳步聲,凌轅抬起頭看見一個人走了進來。
“大哥,真的是你。你怎麼來了?”來者正是阿華。幾年不見阿華依然是那麼英武,身上的驃悍之氣絲毫未減卻更多了一份穩健中隱發的霸氣。
“阿華——”凌轅站了起來,一時激動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雖說只是一面之緣,但這一個月來把投奔阿華當作唯一的出路,這一路的經歷對凌轅來說殊為不易。此時乍一見阿華真的站在面前,凌轅心中的感覺真是五味雜陳無法言表。
阿華走上前雙手搭在凌轅肩頭上:“大哥,咱們兄弟見面就好。你先坐一會,我去找他們吳司令商量點事,晚點我們在好好敘敘。”說完又拍了拍凌轅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短暫的激動後凌轅已經平靜下來。看著阿華的背影不禁感嘆,有些人看上去就是天生的霸主,像阿華,當年在西貢初見也是走投無路,雖然形容憔悴汙濁不堪但骨子裡透出的那股子氣勢卻是讓凌轅記憶猶新。剛才一見,阿華身穿迷彩服腳蹬戰鬥靴,腰間掛了隻手槍,其實裝扮與門口站崗計程車兵也大致一樣,可穿在他身上卻絕對耳目一新。而站在門口沒進來的兩個隨從更讓人覺得是真正精銳計程車兵。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神於內而形於外吧。
二、
過了許久,阿華回來了。
“大哥,我們走吧。”說著幫凌轅提起了包。
凌轅站了起來問:“你不是在這裡嗎?還要去哪兒?”
阿華呵呵一笑:“大哥,這裡是一個朋友的營地,他們帶你來找我,現在咱們得回去了。”
凌轅見狀也不好多問,跟著阿華走了出去。
門外場地上停著一輛敞篷的美式軍用吉普,車門上居然還有國軍的“青天白日”軍徽,看來也是有些年限了。但車況好像還不錯。凌轅心想這恐怕不會是解放前的車吧,也許是阿華他們後來噴塗的徽標。
阿華回頭向著竹屋揮了揮手。夜色太模糊看不太清楚,在竹樓門口的昏暗燈光下只看得見有四五個人站在竹樓二層的走廊上送行。為首一人打扮與眾不同,穿了一套淺色的筆挺西服,在這種環境下顯得極為怪異。在他身邊是彪哥和精瘦漢子,其他兩人凌轅沒有見過。
一行4人上了吉普車,阿華親自駕駛,一個“亨特式”起步汽車咆哮著衝出營地。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