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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弦果然都給她,一舉射斷!
四個教頭擲弓於地,氣沮神喪。唐賽花拍拍衣服,抖一抖身上的塵砂,站起來道:“如何?我中華婦孺之輩,亦善騎射,這話可不是說假的吧?”那四個教頭跨出箭桿所圍成的圈子,面色慘白,聽了此話,意殊為不信,拱手齊道:“老太太神技驚人,只怕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唐賽花微微一笑,招手說道:“柳青,你也來露一手。”
其時狂風已息,山上的飛鳥,紛紛飛進谷中躲避外面捲起的漫天雪片,楊柳青取出了彈弓,指著天上的兩行雁道:“我第一排彈弓,要打左邊這行雁的左眼,第二排彈弓要打右邊這行雁的右眼。”此言一出,不但那四個教頭吃驚,所有聽得懂漢語的尼泊爾武士都露出不相信的神氣。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楊柳青彈弓一曳,嘎哩連聲,左邊那一行雁應聲墜地;楊柳青腳跟疾轉,柳腰一折,彈弓再曳,右邊那一行雁也都墜在地上,也相距三丈有多。
那四個教頭分成兩組,上前驗看,果然是左邊那一行雁都瞎了左眼,右邊那一行雁都瞎了右眼,眼中都嵌著一顆小小的彈子。一排彈弓能打瞎一行天空飛雁的眼,而且要左中左,要右中右。這手功夫與剛才唐賽花的接箭甩箭,各有勝場,都是足以震世駭俗的絕技!四個尼泊爾教頭心望口服,再也不敢多說半句。
唐賽花與楊柳青回到席上,江南笑嘻嘻道:“鄒伯母,你這手絕技教我行不行?”楊柳青笑道:“你給我磕頭,叫我媽媽,我也許會教你。”江南道:“好,一言為定,我這就給你磕頭。”楊柳青又氣又惱,道:“別胡鬧,這是什麼地方?”鄒絳霞說道:“媽,教給他。”楊柳青大為奇怪,心道:“難道霞兒看上了這個書童?”豈知鄒絳霞早與江南約定,想要學江南那手顛倒穴道的功夫,說好了將楊家的神彈絕技作為交換。
尼泊爾王心煩意亂,他一連看了三場絕技,由不得他不驚惶,心中想道:“這些漢人難道都是神仙下凡?毒酒不中用,連一個老太婆也能射斷鐵胎弓。”他所等的一個人還沒有來,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折唐經天的威風。
忽見一個黃髮碧眼的西洋武士站了出來幾哩咕嚕的說了一大遍,通譯的說道:“這位史密夫先生說,他曾聽說中國有一種奇妙的點穴功夫,可以制人於死,他說在歐洲也有一種叫做“子午流”的功夫,可以隨時令人的血液停止迴圈,看來大約與中國的點穴功夫相近,他想與中國的點穴名家彼此觀摩印證。”
唐經天聽說歐洲居然也有這種與“點穴”相同的功夫,大感興趣,正想應戰,忽見江南笑嘻嘻的站了起來,說道:“我江南手癢得緊,唐大俠,這一場就讓我玩玩吧。”
唐經天笑道:“好極,好極!我幾乎把你這位點穴名家忘記啦!”江南樂不可支,對鄒絳霞道:“你聽到沒有?唐大俠也誇獎我,你還敢說我的功夫不行?”咕嚕咕嚕連喝了三大盞葡萄美酒,連笑帶跳的跑到場心,活象一個頑皮的孩子,爭不及待的去參加什麼有趣的玩意。
尼泊爾王怔了一怔,但隨即想道:剛才那個老太婆也有這般驚人的本領,只怕這小孩子真會點穴!對江南倒是不敢小覷。那西洋武士卻是氣得哇哇大叫,指著鼻子道:“哼,哼!叫這個小孩於和我比賽點穴?”江南聽不懂的說話,但見他哇哩哇啦的指手畫腳大嚷一通,形狀甚是滑稽,也學著他的樣子和腔調指著鼻子胡叫一通。那西洋武士問通譯道:“這小把戲說什麼?”那通譯其實也不知道江南是說什麼,但他聽得尼泊爾王傳話下來,說這個小孩子是點穴名家,便道:“他說他的點穴功夫很歷害,問你敢不敢和他比試。”轉過頭問江南道“是不是這個意思?”江南忍著一肚皮的笑,滿臉正經的點頭道:“對極,對極!你譯得一點不錯,正是這個意思!歐都由都,艾詹哇哩哇嗜。”剛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