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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再見,他孩子都這麼大了。
大周朝勛貴世家也是分等級的,像尤府和楚府這樣的普通官員,在汴京富貴窩裡頭,萬萬比不上皇親國戚,爵位加身的門第。想清楚這層,楚橙便覺得,她的銀子大概討不回了。
畢竟,長公主之子,皇帝親外甥世人巴結都來不及,誰又敢向他討債呢。
陸長舟打斷了她的沉思,福寶哭的實在厲害,他不自在地問:&ldo;你……知不知道怎麼哄孩子?&rdo;
楚橙被問懵了,見那小孩滿臉淚花實在可憐,說:&ldo;可能想要您抱他吧。&rdo;
無奈之下,陸長舟只能把人抱起來。可福寶還在哭,眼淚源源不斷。陸長舟蹙眉,輕嘖一聲:&ldo;這法子不行。&rdo;
楚橙繼續給他支招:&ldo;您輕輕拍拍他的脊背。&rdo;她每次流眼淚的時候,惠娘就是這麼哄她的。
這招果然管用,沒一會福寶果然止住了哭聲,趴在陸長舟肩膀睡著了。
陸長舟看她一眼,面容冷峻,&ldo;多謝你了。&rdo;隨即想到什麼,又問:&ldo;你怎會在此處?&rdo;
知曉他的身份,楚橙忙行了一個標準的萬福禮,把自己找人的事隱去細枝末節,簡單說了一遍。
&ldo;民女誤闖堂院,還望陸小侯爺恕罪。&rdo;
她垂著頭,從陸長舟的視線望去,並看不出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錯了。他又看了少女一眼,對方始終保持脖頸微低的姿勢,陸長舟道:&ldo;抬起頭來。&rdo;
楚橙順從,怯生生抬頭,不過只是虛虛望著前方一處花瓶,刻意避開他的視線。白生生的一張小臉,致純的潔淨和尤帶病氣的虛弱,讓陸長舟想起格外嬌氣的春日海棠,風一吹就落了。
他問:&ldo;你叫……楚橙?&rdo;
&ldo;嗯。&rdo;
陸長舟想起她方才提起尤府,又道:&ldo;尤烈是你什麼人?&rdo;
&ldo;是我舅舅。&rdo;
如此,這姑娘的身份陸長舟就猜到七八分了。汴京左僉督御史楚建業聽說有個養在揚州的女兒,想必就是眼前這位了。
他不說話時尤為冷淡,那雙眸子深不可測,看的楚橙心裡七上八下的,再次請罪:&ldo;陸小侯t 爺,民女真不是故意闖進來的。&rdo;
顯然,陸長舟沒心思與一個小姑娘尋根究底,他道:&ldo;莫要再犯,出去吧。&rdo;
知曉他的身份後,楚橙總覺得此人威壓甚重,聞言終於鬆一口氣。她轉身要走,哪知竟雙腿發軟,一不小心踩到裙擺踉蹌了下,身子直直往前栽去。
楚橙嚇出了淚,認錯人已經夠丟臉,現在還要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摔跟頭。跌下去那一刻恨不得自己是個透明人,幸而,意料中的摔跤並沒有到來。
眼前忽然橫過來一隻手臂擋了一下,楚橙下意識抱緊。待穩住身子,她愣愣抬眼,就見陸小侯爺一隻胳膊抱著小娃娃,另一隻胳膊正被自己抱著,面容一如既往地冷淡。
他的胳膊……像石頭一樣,硬邦邦的。
楚橙自小養在閨中,沒見過多少男子,更別說肢體接觸。反應過來徹底慌了,她後退幾步,耳朵紅的快要滴血:&ldo;抱……抱歉。&rdo;
說完不等對方發話,慌不擇路往外跑,途中還撞倒一隻杌凳,出門時又磕了一下桌腳。
人跑的沒影了,陸長舟才走過去扶起那隻杌凳,他冷哼:&ldo;怎麼冒失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