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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定泰軍未傷凡幾,已打得危須人大敗奔逃,實是自兩國開戰以來,從未有過的大勝。&rdo;
周近臣為動謝如璋的心,將那場惡戰講得繪聲繪色,驚心動魄,謝文朔聽得如身臨其境,拍手叫道:&ldo;好,太好了!&rdo;他雖不諳世事,卻也聽鄉中父老們說起過蠻族狠惡,數常入侵,劫掠中土,塗炭生靈。因此熱血沸騰,恨不得自家也能親身上陣,殺敵立功才好。
謝如璋從嘴裡抽出菸嘴,咳嗽一聲,說道:&ldo;你周叔叔說故事哄你罷了。兩百多年的事情了,哪裡能記得那麼清慡?&rdo;謝文朔一怔,看著周近臣。周近臣分辯道:&ldo;哪裡是說故事?四皇子馬衢大勝的奏摺,收在了《文德大昭令集》中。講得比我說的還細呢。&rdo;謝文朔聽這般說,對他的惡感盡消,佩服其博學之心,油然而生,忙問道:&ldo;周叔叔,後來呢?&rdo;
周近臣道:&ldo;鄭驥收攏人馬,檢點戰果,忽地發現:原本一直隨著自己的沈淵不見了蹤影。原來開戰之前,沈淵曾問他湘川公主等人深陷敵手,若被危須人挾以為人質,當如何?鄭驥沉默不語,和親女子本就是天家棄子。一旦開戰,無人顧她生死。沈淵見他不答,便道自己可潛入危須後軍,尋危須王室為質,用以交換公主。
&ldo;他身受箭傷,兼之中毒未解,鄭驥豈肯令他去做這等危險的事情?苦苦勸說,沈淵嗯嗯啊啊,不置可否,也不再提起。現下想來:當是沈淵在戰事緊迫之時,乘人不注意,溜將出去,這原也是他的拿手好戲。鄭驥又急又氣,急派斥候四下尋找。
&ldo;一連找了兩天兩夜,也不見沈淵人影。鄭驥心急如焚,幾乎要親自去尋,直到第三天午時,忽有一支斥候來報:北面山中尋得兩人一馬,其中一人,竟是被點了各處大穴的危須王子烏維,另一人,血濺滿身,傷痕累累,正是青嵐少主沈淵沈輕瀾!
&ldo;沈淵傷勢本重,見了斥候,再撐不住,乾脆利落摔將下馬。因此鄭驥親自出城去接到的,只是個昏迷不醒的輕瀾公子。待回到城中,鄭驥立即審問烏維,方知事情前後端的。
&ldo;原來沈淵早於前一日尋到了危須大軍,悄悄潛入了烏維與尼堅摩嘉所率領的側翼偏師之中,妝成危須武士伏在烏維身邊。他易容似模似樣,又兼懂得幾成危須語,因此並不露破綻。危須軍以為自己要打定泰一個措手不及,哪裡想得到青嵐少主這&l;燈下黑&r;的主意?
&ldo;第二日危須前鋒在甕城中伏,烏維下令偏師支援,衝散定泰在城外佈下的戰車長障。沈淵便在此時突然下手,發暗器射傷尼堅摩嘉,砍翻兩名侍衛,翻身跳上烏維戰馬,劫持烏維衝出了危須軍陣,尼堅摩嘉大驚追去。因此危須偏師亂起倉促,群龍無首,遲得一瞬,便耽誤了大好戰機。定泰軍已布好戰車長障,弓弩手亂箭齊發,射住了偏師陣腳,再援不得被困的危須大部。
&ldo;尼堅摩嘉追趕沈淵,本以為他與烏維同騎一馬逃走不快,不須多久,定能追上。不想沈淵將他們引入了採涼山之中。採涼山山深林密,馬匹不能賓士,又兼地形複雜,尼堅摩嘉只能令人四下搜尋,他們一分散開來,便被伏在暗處的沈淵連連偷襲得手。那烏維王子更是可憐,被沈淵點了諸處大穴,綁縛起來,丟進了一條小河的石凹之中,只留一根葦管與他呼吸,竟是毫不顧及他死活。烏維王子講述這一節的時候,身上濕淋淋的,神氣委靡,又氣惱不已。周圍的定泰士兵瞧著,又笑又解氣,只礙著正座的四皇子臉色鐵青一片,才不敢笑出聲來。&rdo;
謝文朔拍手笑道:&ldo;周叔叔,這可是你編來哄我的吧?四皇子的奏摺上哪裡會將自家臉色也寫了出來呢?&rdo;謝如璋聽聞,讚許地瞅了兒子一眼,周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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