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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宇楓知道了,三哥此去也要小心,宇楓在這裡先祝三哥順利打敗瓦努國,他日凱旋而歸。”
“好,等我好訊息。”閔王拍了拍幼弟的肩膀,大踏步先走出去。
金宇楓留在原地,眯著眼注視那個威武身影,淡淡冷哼,“那個人註定是斷子絕孫了,而你才是我以後最大的阻礙!”
金宇楓習慣看了一眼孃親香消玉逝的思沁宮,強壓心中一直不停咆哮的困獸,挺直著身體慢慢踱步走出大殿。
到漠北督軍,似乎是份絕好的差事,不是嗎?
弦振矢飛,利箭如蝗,響響弩聲震耳裡,屍橫遍野。
世人皆道:戰爭最殘忍。
的確,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是輕鬆的,也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是不流血的,更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是不傷人命的,可是沒有任何一場戰爭能如同此刻這場戰爭那般教人驚懼、使人恐怖,令人思心。皆因北辰陣亡士兵死狀太殘酷,而造成這景象的是年僅十四的金國副將—方盈。
縱然是置身在黑壓壓偌大一片殺戮戰場中,摻雜在千萬短衣窄袖緊身襖褲計程車兵們之間,那條晃掠如電的紅色身形仍是十分顯眼。
所經之處所有敵人全部被腰斬,一分為二,而且這些人又不能馬上死,能存活一小段時間。既然神志清醒,就免不了痛楚與恐懼,於是只見一張張淒厲的面孔,五官全因過度的痛苦而扭曲得易了位,恐懼的雙眼中溢滿死亡陰影,自枯萎又幹裂的雙唇中吐出的是一聲聲令人不忍聽聞的慘嚎。
身穿紅色戰甲的方盈,已經殺紅了眼,宛如人間修羅見到敵人就用力砍下去,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帶領這支右翼先鋒衝出去。忽然數百支箭向他們射來,方盈大喝,“小心!”人同時宛如皎龍般飛到一個身負重傷的年輕戰將前,不顧自己替他擋下漫天的飛箭。
“盈兒,你中箭了!”年輕戰將沙啞和方盈相互扶持,勉力站著。
“土豆,沒事的。我經常被老頭打,皮厚的很,這點傷算不了什麼,最重要的是你沒事。”方盈對從小生死與共的夥伴開玩笑的安慰,心中著急。
她快要撐不住了,再不來援軍,他們這還剩一半不到的先鋒軍可真的要……不能同年生只能同年死了。死無所懼,只是不甘心啊!
方盈看著對岸的敵營,眼中發出妖異的紅光,緊握手中雙斧,就一步之遙而已,不甘心啊……
方盈對天發出長嘯,繼續帶領這支部隊衝出包圍,可是放眼望去皆是敵人……
就在此時,另外一支軍隊迅速從敵方另一邊衝來,為首是一個白衣飄飄慈眉善目的年輕男子,後面跟的竟然個個都是武功奇高的高手,他們不似軍人那樣一招斃命,而是對敵人招招留情點到為止。
方盈看到他們,安心的一笑,知道得救了,也縱容自己癱倒在一個令人心安的懷抱。
“師兄,盈兒就知道你會再救我們一次,呵呵呵……”
方盈閉著眼睛,聞著滕峰身上好聞的味道,這厚實溫暖的胸懷,她只感到無比的釋然,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她和她的同伴們了。
“盈兒,又拿自己拼命了。”滕峰看著懷中的血人,心疼得沙啞責罵,“說過多少次,不要魯莽,不要替他人擋刀劍,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師兄,盈兒不怕,有菩薩師兄保佑,盈兒死不了的。”方盈咳出血,說出讓滕峰椎心的細語,“而且,盈兒不要再做被留下的人了……”
深宵魅靜,夜露沾衣,如鉤新月已將西沉,言城內燈火漸熄。
靜謐的靈堂中,唯有白燭燭蕊燃燒時所發出的聲響,身披白色素衣的方盈,在上了炷香後,她靜看著嫋嫋燃燒的香炷。
“老大。” 她仰首問向素節的牌位,“我們今天又輸了,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