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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夫人臉上的神情明顯的不高興了下，語氣也跟著淡了，&ldo;前幾日派了人過來說初五接滿月回去，之前幾月，人影都沒瞧見。&rdo;

單這一句話謝滿月就能分辨出外祖家到底對她回來是個什麼態度，她回來都兩個多月了，未曾聽見賀家人前來看她。

關夫人輕嘆了聲，看謝滿月的眼神裡多了幾抹疼惜，&ldo;改日來關府走走。&rdo;

謝老夫人又帶著謝滿月見過了幾個相熟的夫人，認識過幾家小姐，年紀相仿的都先打了招呼，這樣往後誰家小姐有什麼宴會都記得給她發個請柬邀請她一同前去。

晚宴快結束時德妃娘娘過來見了眾人一回，此時差不多亥時，皇親國戚要再留到近子時才能離開，其餘的一些受邀女眷陸陸續續的出宮了。

謝滿月她們走到宮門口，又是長長的宮牆過道，漆黑的夜裡頭頂是持續不斷的煙火聲，在著宮牆包裹之下還帶有迴音。

謝滿月朝著宮牆上看去，暗處瞧不清，都是黑色一片，牆角堆著雪，一陣穿堂風颳過來，謝滿月狠狠打了個冷戰，繼而接連三個噴嚏，濕漉著眼眶，委委屈屈的癟著嘴，好像著涼了。

上了馬車之後謝滿月真有些懨懨的，謝老夫人伸手摸了摸謝滿月的額頭，竟有些燙。

&ldo;怎麼了這是。&rdo;謝老夫人把她摟在懷裡，謝滿月昏昏沉沉的感覺來得很快，她覺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大晚上在碧瀾宮內看到有人祭奠亡者，能不生病麼。

&ldo;祖母，我在花園裡聽人說起碧瀾宮，還有十皇子九皇子。&rdo;謝滿月嘟囔著抬頭看謝老夫人，謝老夫人捂了捂她的頭：

&ldo;怎麼忽然問起這個。&rdo;

&ldo;聽說那裡枉死過人。&rdo;謝滿月眯了眯眼，一臉不知情。

&ldo;大周朝這麼多年基業，宮中的人翻了好幾倍，哪裡沒枉死過人。&rdo;謝老夫人拍拍她的肩膀，以為她受驚了，&ldo;你說的碧瀾宮，前些年確實出了事，只是這枉死不枉死的，外人哪裡看得透。&rdo;

&ldo;不是說嵐妃被人毒死，兇手都自盡了。&rdo;謝滿月越發覺得暈乎乎的，馬車視窗裡灌進來一陣風，又冷的她顫慄。

謝老夫人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捂著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手，&ldo;假若村頭人家死了一隻雞，大家都說是隔壁家狗咬的，第二天那狗忽然也死了，它是不是就成了畏罪自盡。&rdo;

&ldo;那肯定是別人幹的啊。&rdo;謝滿月嘟囔著，&ldo;一隻狗哪裡懂得畏罪自盡。&rdo;

謝老夫人嘆了聲，&ldo;所以啊，有些事兒旁的看不清，在內的又一團糊塗，到底是真是假，不重要。&rdo;

這比喻拿來用作嵐妃的死並不合適，再說，人命的事哪裡不重要了，但是謝滿月沒再繼續往下問，她覺得頭越來越沉，很想睡一覺，漸漸的，她就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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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滿月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年初一，守在一旁的何媽一見她醒了，忙過來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謝滿月拗起身子看窗外，天已經大亮了，&ldo;何媽你怎麼沒叫我起來。&rdo;大年初一得去老夫人那兒拜年，這時辰估計都拜完了。

&ldo;還起來呢。&rdo;何媽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確認不燙了，又讓穀雨去把熱著的粥食端上來，&ldo;從宮中回來馬車上您就睡過去了，渾身發燙，到家發了一晚上燒，天亮時才褪下去，老夫人那兒吩咐了，讓您